“记得不同的形势下使用不同的战术,来来回回老一套很快就会被有心人记住,还有走出这间屋子之后你们要记住我从来没有说过今天这些话!”
弗里兹知道这么做很掩耳盗铃,总好过马上在报纸上成为叛国者,自己这么大老远的过来可不想被人弄到要n国外。
肖尼和切诺基武士却不这么想,弗里兹不想提就不提好啦,他们嘻哈笑着在屋里互相追逐,很快就领会了从被追逐到突然出现在追逐者背后的诀窍。
真是个快乐的民族!
“如果你们要出去的话尽量自己准备一些干粮,光靠吃煮玉米是没法每天赶远路的,比如去湖里弄点鱼熏干,我还是不待在这里了,我去河对岸的麦基那里等你们的战争首领回来,有事去那里找我。”
做出这些安排之后弗里兹又渡过莫米河,前去叨扰那位英国特工,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帮着每天记下帐,帮伙计翻晒货物,日子过得倒也轻松。
这头吼熊、跳鹿等人又吃了两顿煮玉米才明白过来之前弗里兹的话里有话,前面看见送来的那些面粉、咸肉、朗姆酒数量有限,根本就不够分到1200个人的头上,大多数战士每天就只有煮玉米可吃,毕竟这年代英国人连自己陆军的大头兵都保证不了天天有酒肉啊。
于是一干人去领了两天量的干玉米到莫米河汇入大湖的河口附近设下簖笼,用炒香的玉米做诱饵,这次不管大鱼小鱼,来的全收下,一天下来就捉了两百多磅的鱼,那什么肌间刺也不在乎啦,通通烤的干脆之后捣碎混进玉米粉里边。
“朋友,我们打算去袭击南方白人军队,你们的那两支线膛n借给我们好吗,我们用三支火n来跟你们交换,”口粮准备好吼熊可就忍不住了,跟切诺基人打商量,借宾夕法尼亚长n去搞事。
“肖尼朋友,我们两族人在奇克莫加田纳西州地名一起和白人战斗,你们什么时候去战斗都不要丢下我们!”
切诺基武士也是非常好战的人,他们的首领拖独木舟从1776年到1794年一直在和白人定居者进行游击战,肖尼酋长特库姆塞的哥哥这一年刚在帮助拖独木舟的战争中战死。
当下两拨人一拍即合,各自留下一部分人继续捕鱼加工成即食口粮,凑出二十个武士前往南方袭击美军,要再多些暂时凑不出那么多粮食了。
“顺着莫米河的支流奥格莱泽河我们走到头,继续向南一路就是白人的光复堡和格林维尔堡,半个月前他们袭击白人得手是在格林维尔堡后方,据说白人军队的主力现在就在这个堡垒里边,我们第一次可以不用去那么远,就在光复堡和格林维尔堡间试一试,那一路上听说有很多树林可以藏身。”
白鸟预先介绍着打听来的地形,现在他们都发现地形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当下大家想要去虎口拔牙动一动白人的骑兵。
“那个光复堡有多大,我们能偷袭吗?”
一个切诺基武士发问,吼熊白了他一眼,这个堡垒要是好打早就留不到现在,谁不知道堡垒里边存有许多n、n支、衣服和烈酒啊。
“这个堡垒小得很40平方码,他们上次捉到的俘虏说里边一直有150人左右的白人军人把守。”
听到这个驻军数字吼熊满意的打消了图谋光复堡的念头,还是先去把容易吃到口里的肉吃进嘴里吧。
又是一趟让人疲劳的行军,他们的徒步行军距离超过150公里,包括了山地、沼泽,经过五天多的艰难跋涉,终于看见飘在光复堡上的那面国旗,为了借助地势,这个弹丸大小的堡垒建在上次战场旁的小山顶上十分醒目,堡垒的四角都建有碉堡!
默默的看了一会儿堡垒,武士们退回到树丛里,商议起下一步的行动来,这处堡垒不要说攻击,就是白天从旁边经过都会被发现遭到射击。
“我们大概要离开多远,动手时才不会被堡垒里的白人出来堵后路?”
吼熊又问起其他人,很远这种废话答案就不要提了,一干人商议之后还是觉得应该继续向前,起码要搞清楚南边的地形。
次日清早他们在林中顺着美军运输物资的道路前进却发现被一条小河密西西瓦河或叫传教士河隔断,渡口这样理想的伏击地点美军稍有常识就不会让它空着,渡口两边都各建着一座简单的碉楼,武士们互相交换了眼神,这里是最不适合的攻击地点,不但要担心骑兵,碉楼里的人也会帮忙。
“回头吧,我们离开这里远一点,过来时我已经发现几处地方可以利用,”白鸟的意见现在很有说服力。
他选中的地方是一个山脚拐弯处,这种地方头尾不能相见军队肯定会加倍警惕,因此不会把所有护送队都派出来追捕捣乱的印第安人,道路一侧就是密林,长满了高大的树木,一个人躲在树冠里外边根本看不见,树荫下生长着耐荫的矮灌木,人钻进去也能藏的很好。
这个地形虽然不是最理想,但凑合能用,武士和猎人们探寻了一下,后方退路可以通往一条狭窄的山间小道,即使敌人追上来也可以再次伏击让他们退却,就分头忙碌的布置起陷阱来。
这次他们布置的陷阱是利用弹性强的树干扳得弯折到地面上用绳索固定住,只要切断绳索树枝就会像扫帚似的猛地横扫过去,力量足以把马和人都抽倒在地!
本着多多益善的原则,武士们分头在树林中布置下二十多处这种陷阱,白鸟和跳鹿去到通往退路的小道边设下最后一处陷阱。
两人刚把树枝固定好相视一笑,冷不防几个蓝色的影子从背后扑过来把两人按倒在地,白鸟脸被按在地上看不见,使劲挣扎也挣不动,急得他只大喊了两句就被塞了一口土。
旁边跳鹿起先还推倒了捉住他的人,但不久就传来他一声闷哼,许是被打晕过去,等到手臂被反剪捆好白鸟才被从地上拖起来。
“你们是奇克索人?”白鸟这才看清袭击他们的是同样的印第安面孔,头顶一样插着火鸡羽毛,只不过印第安短衫外都穿着一件蓝色的上衣。
可是语言不通,这五个奇克索人似乎很满意捉住两个俘虏,他们根本不想对话,只把两人嘴塞住,把跳鹿从地上也拖起来,推搡着就往那条山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