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点火肯定不行,弗里兹找来瓦伦堡,自己离开这么久,名下的这些产业弄得怎么样了还不清楚呢。
“萨瓦兰先生,您能平安回来真好,您离开的这五个月里三处工场的经营情况是这样的,糖厂那边您哥哥按照协议帮助阿金森和鲍曼先生派来的人学会了制糖技术,控制上关键的玻璃管也从制镜厂订制好发给了他,现在他那边的产量比去年增加了一倍,熬糖的工人出现一些缺口,好在您的船员安置在那边的自由黑人愿意进厂做工,我们按照白人工人的日薪给他们结算。”
瓦伦堡看起来比弗里兹离开时清减了一些,估计是三地来回跑累的,他一点也没耽搁的介绍起自己代理管理期间的情况。
“雪松溪那边鲍勃看得比较多,我仅月初过去盘账一次,生意是真的好,订单一直做不完。战争部那边每个月都过来下两千磅订单,鲍勃不得不在月光最好的几天组织工人加班,这样才能继续供应民用市场,您的厂利润很稳定。七月份发生过一起不幸的事故,一个米尔福德人在包装矿山药筒时遇难了,我抚恤了她亲属两年的薪水,除开她自己和那处棚子里的家具之外,我们没有其他设备上的损失。”
听到厂终于还是发生了伤亡事故,弗里兹很难受,生产危险品就是这样,通过教育和预防事故可以减少,但很难完全杜绝。
“西北战争结束之后战争部有可能就不会下那么多订单了,通知鲍勃减少炮用的生产,军队有可能会取消一些订单。那些其他工人有从事故中得到教训吗?”
瓦伦堡闻言微微一笑,“他们中有的不但得到了教训,还吓得要回费城,还好您当时把包装的岗位安排在山坡那面还互相间隔那么远,否则结果真难以想象!”
弗里兹揉了揉眼睛,“我们还是应该感谢那位愿意卖给我们这么大片土地的先生,有这么大的地方我才能按照自己想法去做。
那么制镜厂这边的情况怎么样呢?”
瓦伦堡翻到帐薄的某一页,问道:“那些前面让工人制出来的硫磺我们是算成制镜厂的产出吗?”
弗里兹默然想了一下说:“以后我们的工人不再烧硫磺,即使需要自己从矿石中提炼硫磺,那也把它们算成另一个工场,而且今后这个工场生产的那些东西虽然制镜厂离不开,但我们还是现在就把它们分开的好,续建投资的钱拉波特那笔钱应该还有不少剩余,我们就用它来办这事。”
瓦伦堡闻言重新计算了几遍才说,“这样算下来您在制镜厂的投资这段时间里可亏了不少,那些订购设备和材料的钱本来如果拿去放贷这么久也多少能赚些,现在反过来要亏损两千多美元,玻璃厂要是再不开工,您的损失会更大。那些简单玻璃日用品的利润不高,赚来的钱给工人发工资都够呛。”
咝弗里兹倒吸一口凉气,这里边一定有什么问题没算对,也许是因为大多数工场主都是等到工场建好才招工人,没有活干就会全辞退掉,跟自己的顺序不一样。
好吧,自己现在也是亏得起两千美元的人,那些工人雇佣时已经签过保密合约,不能再随便退出,否则以带走技术机密的理由告他们是一告一个准,今后玻璃退火过程是日夜不停歇,他们作为美国最早的夜班工人也不会占到什么便宜。
“萨瓦兰先生,我现在有个问题要跟您探讨一下,您的工场和航运里边,究竟哪一个算是您的主业呢?”
瓦伦堡问道,看样子他有了什么想法。
弗里兹愣了一会儿笑起来,硬要说有什么主业的话自己可没有啊!
“我现在还没有你问的那个东西,要是一定要我回答一个的话,也许是几分钟前才决定分出来烧硫磺的那一个未建的工场吧,这很重要吗?”
瓦伦堡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接着说道:“我发现您的经营有个很严重的问题,您赚到钱之后不是马上投资同一样生意,而是想到什么做什么,虽然您每一样生意都能赚不少钱,但绝对没有只专心做一样主业赚的多!”
弗里兹低头抓了抓头发,瓦伦堡这个问题说的很好,可自己很难进行解释,总不能未卜先知说糖厂以后不赚钱厂只是护身符,赚钱但赚的还不够多,又太危险老爱出事故,自己早晚可能放弃它们吧。
即使是现在上马的玻璃厂制镜厂,要自己赚到钱之后又全投进去扩大它的规模,做成全世界第一,好像也很难吧,玻璃大王萨瓦兰这个称号并不是自己想要得到的。
想了又想弗里兹还是觉得该跟瓦伦堡说一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现在觉得是该把自己的产业好好评估一下,把它们分级,你帮我看看我这样分对不对。”
说着弗里兹就拿过一张纸在上面画了起来,他在上面写上了到五个字母,接着说道:
“现在给我赚钱最多的是捕鲸,每次返航都会带回来许多金钱,要不是因为交给其他股东的分红,我已经有足够的资金去建任何一个工场,所以快鲸捕鲸和航运公司是我眼下最好的产业,给它打。
接下来的这个产业应该是玻璃和制镜厂,虽然我们都还没有从它建厂的正式产品上赚到一个美分,但它的产品盈利前景非常好,只要我们能生产出来就能赚到钱,可是因为它的消费市场主要在欧洲,现在欧洲的战争将会对我们影响很大,有许多不确定性,所以我觉得它只能评个b。
制糖厂的盈利现在看起来还不错,但等到帮老股东建的那两个厂开始大量生产,糖价会继续下降,日后我们不得不面对竞争,利润将会少掉很多,所以我给他打。
厂虽然看起来利润很稳定,现在产品的名气也已经在各地打响了,但它还是太危险,稍不小心发生事故就会把大量的利润吞吃掉,七月的那场事故就等于让我们一个月都是白干,我给它打。
啤酒工场现在是乔纳森一人负责,它的制桶成本高,运输成本高,产品售价低廉,虽然现在一直能够盈利,但是利润说实话还是太少了,我把它作为法贝尔未来养老的产业,也只能打。
新分出来的这个工场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它的名字,它的产品现在使用范围投资高成本高,还很危险容易发生工伤事故,很长一段时间里边怕是难以盈利,我只能给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