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南考上大学宴请亲朋好友,她怎么说也得去露个面。
沈知优走到两人的身边,“还要多久?”
“怎么?现在要走?”江海抬头看她。
“嗯,临时有事。”
还没等江海在说话,沈进民已经靠在了椅背上,“行,那今天也差不多了,改天我们再战。”
“好的,叔叔。”江海帮沈知优拿了放在沙发上的围巾,顺手帮她待在脖子上,沈知优呢,也没有反对,在他围好后才又往上拉了下围巾遮住半张脸。
沈知优双手插兜,转过身对着她爸说,“爸,那我们走了啊!”
沈进民反应过来,看向两人的眼神变得有些神采奕奕,“好,好。”
江海回头,看到沈进民含笑的目光,他弯起嘴角,回了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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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要不要我来接你?”
“不要了吧!小白她们也会来。”沈知优晃晃手机,上面的位置信息显示小白已经到了酒店。
客人们正散布在酒店里各个娱乐场所玩乐,不用在饭桌上陪笑脸,沈知优也乐得自在,结完账后便只去见了宋朝南的爸爸宋隶。
宋隶见到她颇为高兴,拉着她给大家介绍,“这是我们家大闺女沈知优。”
包厢里都是宋隶商场上的朋友,大都是第一次见沈知优真人,一个劲地夸赞她漂亮懂事。
宋隶怕她不自在,借口两人要谈事情出了包厢。
两人在茶台前坐下。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沈知优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是因为非洲日光太毒辣还是什么原因,她总觉得这两年他迅速的衰老了。
“年前那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说声抱歉。”
“都过去了。”
“不不不,这个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管好我们家里人。”宋隶有些激动,“你爸爸年前给我打过电话,我真是羞愧至极……”
“叔叔,真的都过去了。而且大家都是独立的成年人,您没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人要正面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要在小辈面前承认自己的问题更是难上加难。人类大多数时候都过着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恬不知耻的生活。宋隶能做到这样,实属不易。
小白去酒店将她放在保险箱的手表取了过来.
“去年您生日的时候买的,您试试看戴着好不好看。”沈知优打开帮他戴上。
“好看好看。”表还没戴到手上,宋隶便急着开了口。
看着沈知优低头为他戴手表的样子,宋隶有些感慨,“优优,你也不要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叔叔知道你委屈,我和你妈在一起这么多年,却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宋隶察觉到她手部动作有两秒的停顿,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他嘴巴动了两下,终究没有再说下去。
下了电梯,人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宋朝南追了出来,“姐,我爸说他不要。”
沈知优将墨镜摘下敲了下他的脑袋,“我给你的,又不是给你爸的。”
说完又走近他身边小声说,“你姑父那边的亲戚还不知道要在这边玩多久,这钱你留着迟早用得上。”
宋小玲大概也是猜到了是沈知优买单,酒店选得也是极贵,刚去结账,桌桌上万,还不加上七大姑八大姨住酒店用的钱。
“他们敢,三天不走我就拿扫帚撵。”宋朝南说话还是孩子气。
“就你能。”沈知优取笑他,“最好你结婚的时候老家的亲戚一个都不要来。”
毕竟这是人人都心心念念想来看一看的帝都,她还是能理解那些亲戚想玩几天的心情。
“不来才好。“宋朝南还是太年轻,没有当大家长的自觉。
沈知优笑笑,侧着身子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