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妍伸手心疼地碰了碰凌嘉吟的下唇,将她被咬的下唇释放出来:“我的郡主,您可是皇室贵胄,又蕙质兰心,温柔体贴,现如今这京里哪家贵女能比您高贵,论身份论品貌,郡主可是这大晏的独一份,那卫家小将军能娶您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
凌嘉吟情不自禁地笑了笑,秀气的眉眼展开,又立刻收住,维持着郡主的气度礼仪,佳人如娇花,令观者忍不住为之折服。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紧张地抓住韵妍的手:“听闻李太傅府上的大小姐是晏阳第一才女,不知小将军同她可有交情?”
韵妍不屑地撇了撇嘴角:“郡主,李家的那位小姐成日抛头露面,不知羞耻,隔三差五便往东陵王府跑,这事在京里都传遍了,小将军怎会与她有交情?”
凌嘉吟放心般地松了口气,她轻轻拍了拍胸口,缓步走向前厅,既如此,便只等太后下旨给她和小将军赐婚了,虽说小将军已不记得当年的事,但只要他多接触她,定能发现她与旁的贵女不同的美,他定会喜欢上她的,思及此,她克制不住地笑出声,又立刻捂着嘴,轻轻吸了口气,恢复皇家郡主的端庄仪态。
“公主殿下可是来年要大婚了?”
“正是呢,郡主。”
“那本郡主可要好生准备,给公主殿下送上一份大礼,护佑殿下婚后和和美美,子孙满堂。”
“天玄万和鸟是晋中言家家徽,只有言氏嫡支才能使用,言家效仿季氏重礼,嫡庶分明,旁支是不允许使用的。”
“言氏嫡支一脉当年就全被处决了,男女老幼无一遗漏,这还是阿晏亲自确认的。”
晏唯亭猛地转过头看他,眼中情绪涌动,言弦歌拍了拍他的头,道:“你不是说我跟你姓么,那我自然不算是言氏的人。”
皇帝眨眨眼,微微低头羞涩道:“弦歌,你这样说,我很欢喜。”
晏珏:“……”
言弦歌接着说:“不过也不排除有人偷梁换柱逃过一劫。要在严密排查下换一个成年人怕是不易,更有可能是换了一个孩子,不过这个孩子要长到足以不动声色潜入帝王寝殿的地步,就必有一股很大的势力。”
晏珏摇头:“这势力若非是在蛮荒小国或深山老林,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如果有我们也不可能毫无察觉,而若是在偏僻地方,短短十几年也不可能成长到而今这步。所以更有可能是旁系。”
皇帝摸摸下巴:“阿珏的意思是朕当年放走了一条旁系的大鱼,那大鱼现在长成妖精找朕索命来了?”
晏珏冷眼看着自己的父皇:“兴许是千只万只大鱼,已得道成仙了,父皇不如自裁以祭仙,好保我晏氏江山千秋永代。”
皇帝靠在言弦歌身上,笑着道:“你都说得道成仙了,神仙自当比我等妖魔要正派些,朕若自裁,这江山就也该换姓了。”
言弦歌揉了揉眉间,头疼道:“你们能不能正经点,这不是闹着玩的。若是言氏,还是旁支可能性大些,若不是,就要好好想想谁还会利用十多年前的事来栽赃嫁祸了,那些刺客就那么轻易地被制伏自杀了,若说是为刺杀而来也未免太说不过去。”
“如此,应不是言氏才对,这些人连父皇的龙袍都没碰上一下,言氏残余势力除非想主动跳出来,不然不可能派这些人来打草惊蛇。”
言弦歌道:“派祁栕去言家祖宅看看吧,一来可查些线索,二来也可迷惑幕后之人,说不准能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那可要向祁统领说明内情?”
皇帝握着言弦歌的手,斩钉截铁道:“此事没什么内情,朕怀疑言氏余孽复苏,派遣刺客刺杀朕,故派最信任的心腹统领前往晋中调查往事,让他多注意着就是,就当是考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