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瀚咂咂嘴:“还真是。”
吕牧心没想到,本是开玩笑的话,却被自己猜对了,不过听到是“游侠”的模样,吕牧心倒想见见他们。
但是长何赶往中闵需要四五天,一去一回就数十天了,加上自身也没出过门,想着就为了寻找有“侠”模样人就跑百里之外,吕牧心觉得自己疯了,好在这个想法出现片刻就石沉大海,连萌芽都没出现。
“不说这些了,”吕牧心举起酒杯,“我相信天骄的病在不久的将来就会痊愈,”
“没错,”姜林瀚也举起酒杯,“敬大病痊愈的天骄。”
两人说完也没等楚天骄反应过来,就仰头倒入嘴里。
“呵呵!,那天骄先行谢过,”楚天骄拱手相谢,这次并未举起酒杯。
楚天骄的病说来也怪,平常没什么事,但只要情绪不稳定,激动、紧张、兴奋、都会引发。发病时脸色苍白,虚弱无力。
楚天河也请过各路名医前来医治,甚至国主许命太医为楚天骄治疗,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病源于血,欲治其病,必先换其气血。”
将人体的血换掉,这是不可能完成的,因此就算大夫知道病因和方法,但却无力医治。
这也是这样,楚天骄从小不学武,只看书弹琴练字,修身养性,偶尔也来南洛客栈听听书,喝喝茶,保持情绪的平稳,以免发病。
几人谈笑间就将酒菜吃完了,只剩下一桌的空盘子,楚天骄虽然发病虚弱,但是只是一刻钟的时间,片刻就恢复了。
众人听完吕威攻城的那段,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在座的几位都是权贵子弟,对于先辈功名的钦佩更是有几层楼那么高,吕牧心尤为体会,吕府现在的一切都是吕威一人所创,若没有先辈的牺牲,几人怎能在这城中享乐。
本来楚天骄准备在客栈听戏曲的,但实在拗不过姜林瀚,只好在三人的目送下打道回府了。
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本应是暖洋洋的,但三人刚从人山人海的客栈出来,加上喝了酒,本身就有点热,现在出了客栈,反倒是要凉快几分。
长何城占地广阔,在临东四十六城中,位列北灵之后,北灵是国主的国都,大臣皆在北灵,理应比长何面积更大。
吕牧心实在是不想听戏曲了,一来是确实听腻了,二来则是戏班从帝都而来,吕牧心总觉得会是几年前的那些人,仔细想想,还是不看的好。
在姜林瀚不说什么地方,说是惊喜的情况下,带着一行人在小巷里穿梭,终于来的到另一个热闹的地方,“赌场”。
“这就是你说的出乎意料的地方,”吕牧心看着门前酒旗上大大的堵字,失望的说道。
“今天你不是第一次出府吗?自然要带你好生看看,”姜林瀚说着还反身指着赌坊,“这可是许多人发家的地方,你就不想进去看看?”
“但我听说赌坊也是毁了一个人的地方,输了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芳儿双眉紧皱,接着说道:“前几年城南张府的少爷好赌,输了几万两,每天都有人上门催债,说再不还钱就要报官了,无奈下张家老爷变卖府邸还债,直到现在张府也还是空的呢!”
“嗯,之前我也听家丁说过。”吕牧心确实有印象,当时他无聊,就在吕府散步,走了几圈倒是也听到了许多府外的事情,张家变卖府邸还债也正是那时听到的。那时起,吕牧心便决定不能进出赌场,万一输了就没地方睡觉了。
“这……”姜林瀚也有些犹豫,其实他也只来过几次去赌场,因为在赌坊里面输赢全凭运气,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战场上一样,他喜欢用自己的实力去战胜敌人,而不是靠运气。
但是他想不到还能去哪儿玩,酒刚才喝了,戏曲也不想看,至于花灯那也是晚上的事,他也纠结了许久,最后无奈之下才想着来赌坊的。
“那就进去看看,”看着姜林瀚苦恼的样子,吕牧心却是想笑,“来都来了,不进去我怕会后悔。”
“那进去?”姜林瀚大拇指一指赌场,疑惑的问道。
“进去看看,”说着吕牧心率先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不大的赌坊,赌桌之间隔着布帘子,赌客围成一圈站着,面前各自堆着些银元宝,只有极少数人放着碎银子。在这些赌客中,绝大部分都是年轻人,从衣着来看,显然身份都不低。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