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牧心一行人各回府上,约好了晚上在吕府用膳,算得上大家再为吕牧心庆生,也顺便给吕韬和姜军上北灵送行。
姜乔也没有缠着吕牧心,毕竟姜军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夜里又要北上,所以姜乔也只能趁这点时间一家人团聚片刻,说说心里话。
姜军只有一个妻子,在他看来,他长期戍守南门,一个妻子都不能陪伴,再娶三四个也是在府上呆着,还不如跟着别人享乐去,于是他断了这念头,不再纳妾。
不过他不纳妾,正室反而不乐意了,说是吕韬出门在外,她一人也较为无聊,倒不如多纳几个妾,吕韬出门后,还能陪她聊聊天。正室越是这么说,吕韬就更不想纳妾,如此体恤人的妻子,哪还需要其他小妾。
其间姜林瀚也和姜军提议,希望姜军可以带他去南门,他想见识更为浩大的战场。姜军果断拒绝了他的请求。其实这次和国集结大批人马,若是真的打起来,姜军自己也没把握能活下来,战场上出乎意料的事太多了,他也不能顾及到姜林瀚,所以他绝对不会让姜林瀚打这次的战役。
同时在吕府,吕牧心也向吕韬提议上战场,同样的,吕韬也拒绝了他,原因和姜军是一模一样的。
中途楚天骄也派人给吕牧心和姜林瀚送了请柬,邀请他们参加诗会,正好,本来他们就要参加的,现在知道楚天骄也参加,自然是高兴的。
时光转瞬即逝,一眨眼,白天就将过去了。
夕阳的余辉染红了在蓝天里游荡的白云,还替它们镶上了亮晶晶的花边,这几块白云一会儿就幻成了玫瑰的晚霞。
到得傍晚时分,姜林瀚姜乔几人随着姜军等人去吕府赴宴。无论如何,既然吕韬邀姜军参加,他们当然要一同前往了。吕府上上下下从主人到管家,家丁、丫鬟、护院禁军足有数百人,规模庞大,在主院以及几个大院子将一张张八仙桌摆开,热闹的不得了。
姜军也带了几十人过来,除了姜林瀚等家眷,还有今夜同往启程面圣的副将。不过姜家的两位老人家没来,前些日子姜老太公夜里摔伤了腿,脚踝有些红肿,姜老太太为了服侍他,就没来参加晚宴。听闻此事,吕府的两位老人家就去了姜府,说是人都过来了,他们会无聊,两人过去陪他们聊聊天。
“姜王爷到!”
看门的小厮见姜军几人骑马前来,便朝府内高喝一句,然后又走出来几个小厮,几人牵过姜军一行人的马,从后院拉进了马厩。
姜军一进门,就看到吕韬几人向自己走来,当下拱手行礼。
“没让吕王爷久等吧!”
“没有没有,”吕韬回礼,笑了笑,说道。
“也是,就算久等了也要等着。”
吕牧心几人在一旁无不汗颜,本以为吕韬与姜军二人,说话和气了些,今晚大家也不用担心二人争执。
没想到话还未过三句,两人就又开始较劲了。
值得一提的是,其实姜军的官职是比吕韬要小上一点的,但是吕韬也没有拿官职说事,两人同为北未将军,自然不可能在官职上面起争论了。毕竟到了他们这个层次,不管是身份、名声、权力还是带兵人数,基本上都差不了多少。
此时夕阳还未落下,吕韬命人宴席上菜,便在这热闹的气氛中,火与灯笼燃了起来,天渐渐入夜,各种声音响成一片,猜拳的、吟诗的、还有发酒疯的,全都混合在一起,热闹的一塌糊涂。
吕府的人一年也是要举行几次大型宴会的,而姜府姜军长期不在,姜林瀚的母亲张涟便一切从简,所以宴会交给吕府操办更为有效。
吕牧心和姜林瀚姜乔三人狼吞虎咽的填饱了肚子,就悄悄地爬上了屋顶。反正吕韬在和姜林瀚商议蛮人的事,几位夫人正好缺人聊天,见到对方心喜极了,此时正聊的起劲了,也没人管吕牧心几人去哪了。
天上的黑云慢慢的散开,黑云后的月光慢慢的透彻过来,光照在地上,大地一片银白。
姜乔坐在中间,吕牧心和姜林瀚一左一右的坐着,如同左右护法。
三人沉默了一会,姜乔看着玉盘似的月亮说:“这月亮好美啊!”
“是啊,今晚的月亮是最圆的。”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直美下去”
“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吕牧心说,不过他没有看月亮,而是下意识看了眼姜乔,见姜乔没有反应,才不舍的看向月亮。
姜乔轻轻的推了吕牧心一下,端着下巴说:“总感觉你在说不好的事。”
“不好的事也不一定会有不好的结果,”
姜林瀚见姜乔不开心的样子,而吕牧心也没有起到安慰作用,于是笑着说:“都是好事,好事。”
“好事个屁!”姜乔突然坐起,小眼珠瞪着姜林瀚,“八十人,你懂不懂啊!”
姜林瀚听到是南门外,八十万和国人集结的事,不由松了口气:“原来你担心这个啊!”
“怎么,你不担心”
“担心,”
“那你......”
“我是担心蛮人,我怕他们来了回不去,”姜林瀚伸了个懒腰,顺势躺了下去:“父亲的三十万精锐抵挡六十万蛮人本就不在话下,更何况现在吕伯也要去,上北灵求援的话,再整装二十万人马,足以应付此次蛮人危机了。”
姜乔没见过姜军三十万精锐的勇猛善战,自然是有些不信,又看着吕牧心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也听我父亲说过,南门的士兵是国主特赐的精锐,在姜伯的训练下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肯定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