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能把我逼迫到这种程度呢，也从来没有人敢把魔杖指着我呢，苏诚先生，这都是第一次。”

受了这么重的伤，温莎说话时候，依然不紧不慢，声音却不复之前的温柔与俏皮，有一种寒冬将至的凛冽。

“这种事情，总会有第一次的，温莎小姐，就算我不是你的第一次，也总有人会变成你的第一次的。”苏诚毫不在意温莎话语之中的杀意。

温莎嘴角的鲜血正在加速流动，显然舌头或者嘴巴里的肉，已经被她咬破了，苏诚的话好像让她异常生气，但她表情却丝毫不在意，话语之中甚至带着对苏诚的佩服侃侃而谈。

“你们东方有句话，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大部分人的能力，都比传闻中要小的多，而我今天领教到的苏诚先生，不仅说话厉害，连能力也这么厉害。”

温莎仰着头，目光之中对苏诚，仿佛是看待一件臻美的物品，“苏诚先生，我很郑重的问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仆人，侍奉我主，这是我赋予你至高的荣誉。”

苏诚举着魔杖，摸摸下巴，很想再去摸摸温莎的脑袋，是不是刚才爆炸的一瞬间，脑子已经被自己炸傻了？

看着苏诚“关爱”的表情，温莎显然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说到：“这种伤势，对凡俗的巫师来说，已经致命了，我对我等存在，不过是小小的伤势，对我，更是不值一提。”

“很抱歉温莎女士，你的邀请我难以接受，不过我能答应你另一个请求。”苏诚的魔杖没有丝毫动过，两只手的两只魔杖，一直正对着温莎，温莎一旦有什么不对的举动，苏诚毫不犹豫的就会使用魔咒把她干掉。

“哦，你说。”

“温莎女士，仆人我可是做不了，我也没习惯伺候别人，不过能做你的主人，前提是你若是乖的话，不乖的话只能成为主人的一条小狗哦。”

“你找死！”温莎杏眼瞪圆，睚眦欲裂，她可是没受过这样的侮辱，无杖施法空间禁锢，这个刚被苏诚打碎的空间，再次出现了凝结。

“昏昏倒地！”

“粉身碎骨！”

两道魔咒从苏诚左右两根魔杖末端，喷涌而出，他施展了早就准备好的魔咒。

轰——

温莎冷哼一声，抬起仅存的右胳膊，挡住了飞来的魔咒。

丝毫不在意右胳膊和右手的炸裂。

就在这一瞬间，苏诚看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颜艺。

不足一个呼吸的时间，在温莎的脸上，大笑、尴尬、愣怔、羞涩、戏谑、淡然、恬静、呆滞、讶然、麻木、高兴、羞赧、喜悦、伤心、绝望、窘迫、狂躁、平静……

几十种面孔，一瞬间在温莎的脸上一瞬而过。

接着——

“啊啊啊！为什么是我？！”是那个苏诚很熟悉的逗比俏皮而又癫狂的温莎。

“必须是你。”寒冷如冬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