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次性做这种大买卖的人,张德是的确觉得,可资敬佩。
唉,王风也觉得无奈,他好声好气地对别人说话,别人不拿他当回事。现在他横眉立目了,别人态度反倒是立马软了下来。
这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到底是怎么了?
“那张舅爷你现在可以说说,你和那西门庆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王风是再次对张德心平气和地说道。
对西门庆的事,王风现在可是最关心的,别的事他也不想扯。和这个张德之间,他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好说吗?
张德听王风问起这个,看他神色,王风似乎是的确对西门庆深有不满。而他自己对西门庆,也是大有怨言。
因此他是心一横,要把这事,告诉王风了。他对王风说道:“大官人不知道这次,这西门庆,是要在我们清河县,再娶一房小妾吗?”
西门庆又要在清河县再娶小妾?这个王风还真不知道,因此他是问道:“哦,有这事?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是并没有特别去关注西门庆,又怎么会知道西门庆会在清河县娶亲呢?
张德看他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便说道:“这事么,是这样。他这次,是要娶城南门边卖布头的杨家大郎的娘子。而这杨家大郎,乃是我的亲外甥,可怜去年在外经商,路上得病死了。如今他这遗孀子,就是要嫁人去了。”
“嫁人其实我也不反对,但是,我这外甥家,其实还有一个弟弟的。这女人要嫁了人,还不是会把我大外甥这几年在外面赚的钱,都是带到新夫家里去吗?这却如何使得?”
“我那小外甥,这时还才只有十岁!她这个大嫂,要是把家里值钱的家当,都是带走了,那我那小外甥,此后却是要依靠何人?”
“所以我是要阻止他这门亲事的。自打知道她说了这门亲事之后,我这心里,可就担心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天天替我那小外甥担心。也好几次劝这甥媳,千万不可改嫁。奈何这妇人就是相中了那西门庆。万万不肯听我。”
“我说那西门庆常喜在外拈花惹草,她就说男人有本事的,谁个不这样?谁去管他!我又说他在家里,时常责打妻妾。她就说她在家里贤良淑德,那男人如何就会无端责打于她?”
“我又说西门庆家里,已经有了四五个妾室了,她便说,女人在夫家,便只要男人喜欢就好。如果不喜欢,男人便是只有她这样一个媳妇,她也孤零零的,没有什么滋味……”
“总之我是无论怎么说,这妇人就是认定了那西门庆,万般皆好,从而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而我这般做法,可是并没有存有任何的私心,完全是为了我那还没有成年的小外甥。奈何这妇人就是色迷心窍,一意孤行。我是为之奈何?”
“想想我自已势单力孤,无法让她改变心意,我便想来我这姊夫这里,攀些亲戚,前去说道说道那妇人,让她遵从一些妇道,不可肆意妄为。奈何我这姊夫,并不支持于我,反倒是说我,任那妇人想嫁人就嫁人去吧,她一个小寡妇,有什么好值当的?”
“他这个当姨父的,并不如我这个当母舅的,对我那外甥,这般关心,所以不想去得罪人。想想。真是让人气闷。……”
这张德,是滔滔不绝,把他来赵清九家这里,所要为何事之事,都是一并了说出来。没有一丝隐瞒。
而王风听得张德如此说,他是猛地里头脑一闪,慢慢地记起来了,原来,张德说的这件事,竟然是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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