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辞孝敬李大人的一个小玩意。只是一个青铜的小物件,不过请大人明鉴,据行家说,有一千多年的历史,还请李大人笑纳。”赤辞将香炉双手托起。
李守业接过香炉,在手里把玩了一阵,果然不是俗物,他驻守西域,受尽了风霜雪雨,唯一的爱好不过就是搞几件远古的器物,用以收藏玩乐,在广袤的西域,地下古城不可胜数,只要有心,弄几样这样的东西并不是难事。
赤辞就是这样一个有心之人。
“好东西,赤辞军师,还是你知道我这个小小的爱好,此物虽小,看来也是价值连城的呀,你不心疼?”李守业笑道。
“李大人说笑了,自古以来,此等器物,也必须落入有德之人手中,像我等粗俗之人,强行占有,那也是暴殄天物,明珠暗投了,所以,只有李大人方配领此物,等于物归原主之意呀!”赤辞诚恳的说道。
大清早,又送大礼,又戴高帽子,李守业心里自然是乐滋滋的,他就喜欢赤辞这样,懂事的下属。
“上茶。”李守业心情大爽,不觉和赤辞品茶聊天,悠然起来。茶过两遍,李守业才问道:“赤辞呀,你刚才说什么打仗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呢?”
赤辞一直不敢重复提起战事,怕李守业腻烦,现在李守业主动的问到了,赤辞才站起来,躬身说道:“回李大人,昨夜收到战报,说北方的吐谷浑对我党项族大军压境,在下特来请李大人钧旨,同时想请问一下李大人,这是朝廷的意思还是吐谷浑故意挑起的战事?”
李守业听赤辞这么一说,不慌不忙的说:“赤辞军师,坐下说,坐下说。”
赤辞坐好,看着李守业,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赤辞奉拓跋思忠族主之命,特来请李大人的示下。”赤辞说道。
“噢?是拓跋思忠让你来的?赤辞军师,真的吗?我看你跑这么远来见我,是赤辞军师一个人的意思吧?”李守业问道。
赤辞心里一凛,这个李守业对自己如此了解?当真是不敢小看此人的智慧。
赤辞再次躬身说道:“在下不敢欺瞒李大人,的确是我自作主张,来请李大人的命令,我们党项该如何对吐谷浑的挑衅做出反应,全听李大人一句话。”
李守业慢条斯理的抿一口茶,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和你探讨你们党项的军政大事吗?因为,我觉得赤辞军师才是党项的灵魂,是引领党项族走向更加辉煌的灵魂式人物,至于拓跋思忠之流,呵呵呵!”
李守业露出了不屑的神情评价拓跋思忠。
赤辞突然跪在李守业的面前,惊慌的说道:“李大人,赤辞不敢,您高看在下了,拓跋思忠才是党项的领袖和灵魂,任何人都是不敢僭越的,请李大人明察。”
李守业站起身来,亲自把赤辞拉起来,说道:“赤辞,我知道你一向办事谨慎,对本官也是有情有义,我很喜欢你做事的风格,也看好你,我希望党项族最终由你来统领,那才是党项之福,也是我大唐之福啊!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拓跋思忠已经背着我,向北方增兵,他太托大了,把我西域都护府置于何地呀?”
李守业说完,眼中露出了怨毒之意。
赤辞也不觉心里一阵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