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思忠打量李初月的时候,李初月也上下左右的看拓跋思忠。
“你是拓跋?”
“你是?”
两人几乎同声问对方。
“你先说。”拓跋思忠沉着脸说道。
“不,您年长,还是您问吧。”李初月此时清醒了许多。
“好,那我问你,你是野离氏什么人?既然你都说了我年长,为什么还敢直呼我的名字,这是你老爸教你的吗?”拓跋思忠有点愠怒的问道。
李初月却笑了,说道:“你说的野离氏是什么鬼?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直呼你的名字,当然有我的道理,名字嘛,本来就是被人叫的,对不对?”
李初月反客为主,说话大大方方,没有一点怯场的意思,音儿站在她面前,不觉不停的拉扯李初月的衣角,生怕她说出什么更加离谱的话语。
“哈哈哈,不错,老夫纵横几十年,自然知道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但是长幼有序的道理你难道不懂?”拓跋思忠冷笑道。
李初月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一步,说道:“论年龄,我的确应该叫你一声拓跋伯伯,但是,论你办事和识人的能力,和我等小孩子没有区别,所以直呼你的名字,过错却不在我。”
拓跋思忠一愣,问道:“此话怎讲?老夫是那句话说错了,还是那件事做错了,要你一个小女孩来教训?你未免也太托大了吧?”
“不,好吧,我叫你拓跋伯伯,你认识一个叫赤辞的男人吗?”李初月突然转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赤辞军师?哈哈哈,你问得幼稚,我党项族的智囊,我怎么会不认识?”拓跋思忠笑道。
“党项族的智囊?拓跋伯伯,就凭这一句话,我就觉得应该直呼你的名字,让你惊讶到醒悟,我说他是一个叛徒,一个口是心非,居心叵测的家伙,你一定不信,算了,你迟早要吃他的大亏,所以我说你老糊涂是好听的,说你有眼无珠也不为过分。”李初月义正词严的说道。
她的话激怒了所有的人,旋日抽出腰刀,在李初月的眼前晃了晃,怒斥道:“闭嘴,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立刻让你血溅当场,身首异处。”
旋日听不下去了,公然辱骂赤辞军师,轻蔑拓跋族主,这如何让他淡定。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我和拓跋伯伯理论,听也罢,不听也罢,那都是拓跋伯伯的事情,如果觉得我说话尖刻,触到了拓跋氏的痛处,要杀我,也轮不到一个奴才。”李初月朗声说道。旋日竟然惭愧的收回腰刀,后退了一大步。
拓跋思忠也很吃惊,这个小丫头,年纪轻轻,但是说话毫不留情,而且身上自有一种高贵之气,拓跋思忠不觉重新审视了李初月一遍。
“你不是我党项族的儿女,你是大唐的人?那么可否告诉我,你叫什么?从哪里来?是专门来教训老夫的吗?”拓跋思忠问道。
“拓跋伯伯,我叫李初月,这是丫鬟音儿,刚才小女子说话不中听,但是忠言逆耳的道理你比我懂,我是大唐的女子,我来这里不是好奇,也不是来指责拓跋伯伯的不是,而是专门来看一眼拓跋云,我喜欢拓跋云这个名字,也想看到他的真人,就这么简单。”李初月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