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宁丛打马如离弦之箭,朝着赤水冲过去,赤水心里不觉有点得意,自己终于没有被乱枪打死,这已经给足了他面子,看来都是因为面子,拓跋宁丛不是为了面子,也绝对不会和他单打独斗,这下自己要拼命了,机会都在自己的陌刀之下。
赤水挥刀,犹如一道闪电,杀了过去。
两边的兵士看到主将在拼杀,都放开了心胸,仿佛打仗和自己没有了多大的关系,主将打就行了,他们不过是看热闹的。
都在观望,叫好,呐喊声响成一片。
拓跋宁丛的亮银枪如蛟龙出海,刺,点,扫,挑,等等的动作如黄河之水绵绵不绝,每一枪都是抢的对方的空隙,对方无法回救的部位,似乎任何一枪都要把赤水挑于马下一样,党项族的士兵不停的给拓跋宁丛呼喊助威。
赤水也不是白给的,虽然被拓跋宁丛的亮银枪缠住,无法脱身,但是陌刀是杀戮的利器,赤水用的是劈,截,挡,扫,等等的招式,也是刀光不断的泛起,犹如匹练当空,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每一刀都有力劈华山的勇猛,每一刀都像要将拓跋宁丛劈成两半。
本来已经颓丧的吐谷浑兵士,被赤水的陌刀,灌注了许多的勇气,也是不停的狂喊,为赤水加油。
枪来刀往,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了五十多个回合,但是似乎谁也没有占到便宜。这样僵持下去,搞不好两败俱伤,那是拓跋宁丛不愿意看到的,他想一战而胜,立刻将这支偷袭的军队擒住。
拓跋宁丛萌生了退意,火枪几下就能搞定,自己这是犯浑了,和敌人还讲什么道义?
拓跋宁丛想退,赤水看得很清楚,人家枪退回去,火枪就会响,所以赤水拼命也不能让拓跋宁丛退场,赤水狂吼一声,加大了手上的陌刀的力气,死缠烂打,也要拖住拓跋宁丛。
“咔哧——”一声巨响,赤水觉得自己完了,死定了,因为他用力过猛,竟然把自己的战马压制得一下力竭栽倒在地了。赤水被掀翻在地,他的人还没有站稳,拓跋宁丛的亮银枪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赤水,拓跋宁丛这就取你性命。”拓跋宁丛枪尖一拧,就要刺下去。
突然一支响箭在暗夜里破空而来,不偏不斜,刚好射在拓跋宁丛的枪尖上,随着响箭,一声大喊传来:“枪下留人——”
拓跋宁丛一愣,赤水已经一个翻滚,掠出了几米,一匹快马呼啸而来。
拓跋宁丛一看,原来正是慕容延,卧槽,这不是白捡吗,慕容延,你来了正好,赤水我要他何用,慕容延要是被我拿下了,那才是天大的奇功。
拓跋宁丛看慕容延如风而至,立刻提枪迎上去,就要挑战慕容延。
慕容延拉住马头,大气不喘,说道:“拓跋宁丛将军,多谢你刚才手下留情,对赤水的不杀之恩,慕容延谢过了,”慕容延拱手给拓跋宁丛施礼。
“慕容延,不杀赤水,是因为赤水不过一个败军之将,杀之何用,既然你来了,那么我就拿你的人头,换赤水的人头。”拓跋宁丛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