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内务院到流觞居还有一段距离,温遥和沈煦远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相顾无言。
快到流觞居的门口时,温遥忽然止了步,开口问道:“哥,如果你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你还会第一时间选择相信我吗?”
闻言,沈煦远脱口而出,“会!”回答完之后,他才忽然觉得有些奇怪,“阿尧为何要问这个?”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走上前将院门推开。
也不知是做戏,还是出自内心,但这一次,她真的信了。
这辈子,她姑且再信一次。
只求上天,不要再同她开玩笑了。
院里掌了灯,还有月光撒下来,倒是照亮了这四方角落,连池塘里的鱼儿都能看得清楚。
彼时,院里的石桌旁坐了两个人,一个正襟危坐,看似十分焦急另一个却趴在桌子上,以臂为枕,昏昏欲睡。
“我回来了。”待走得近了些,温遥才开口低声地说道。
“小姐!”丘陆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快步往她这边走来,“小姐,您怎么样?有没有事?”
似乎是丘陆起身的动作大了些,生生将丘耳惊醒了。见主人归来,丘耳也不敢再坐着,而是低下头默默地走过来,福身行了礼。
温遥将整个流觞居扫视了一圈,方才摇头说道:“我没事,你的伤势如何了?”
提及此事,丘陆的脸微微泛红,丘耳也把头埋的更低了,“没、没事了,丘耳帮我涂了药。”
“那便好。”温遥的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接着越过他们几个,自己坐到了石桌旁边。
沈煦远跟在她的身后,也坐了过去,“阿尧,有什么事可以同哥哥说,不必强忍着。”
丘陆和丘耳二人识趣地站在了旁边的角落里,俯首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