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单膝跪在床前,低着头,将手搭在了鲜于太妃的手腕上。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他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太妃看向他的时候,只见他满脸的不可思议,胡子也一抖一抖的,像是在低声呢喃着什么。
虽然太妃不知道,可温遥却听得清楚,这小老儿不过是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见许大夫站起来之后,太妃将手收了回来,开口问道:“许大夫,哀家的身体如何了?”
“……”然而,他却似乎一直都没有回过神来,半晌都没有回话。
“许大夫。”太妃加重了些语气,重复道。
这时候,那许大夫才反应过来,忙一个哆嗦跪了下去,激动地喊道:“草民知罪,还请太妃娘娘宽恕草民!”
见到他这副模样,连温遥都不由得在心中鄙夷了他。
算不算欺软怕硬啊?
“哀家又没有怪罪于你,你这是作甚?快些起来。”鲜于太妃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茶杯放了回去。
温遥眼尖地发现那茶杯空了,便去桌子旁边取来了茶壶,走过去替太妃斟满。
太妃朝温遥微微一笑,温遥也点了点头,重新退了回去。
这一切都被想法看在了眼里,心中的不服气却愈加强烈。
站起来之后,他再次朝鲜于太妃行礼,说道:“太妃娘娘,您的身体已无大碍,只需再调养几日,便算是痊愈了。”
“嗯,”鲜于太妃慵懒地点了点头,“这些梁太医都告知于哀家了,不知道许大夫还有什么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