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们个个早起，苦等的女主没来，姜辰能不生气吗？不过拨通明如霜的电话后，他还是收敛不少。

“你在哪，大家都等你呢，快点过来。”

“我请假一天。”电话那边传来明如霜清冷的声音。

“你怎么不早说，你是主演，大家怎么想？”姜辰提高了音量。

“今天是何绪的戏，排戏我也休息，我凭什么不能请？”

姜辰听出了明如霜的怨气，缓和情绪道：“抱歉，他真的有事，你快回来，别让我难堪。”

“呵，你永远只考虑自己，你就不问问我有什么事？”

“什么事？”

“我妈来了。”

……

姜辰挂断了电话，原地发呆半天，才对大家道：“几天放假半天。”

一家咖啡馆，明如霜双手捧着咖啡，不敢抬头，对面坐着一个中年女人，红色外套，妆有点浓，风韵犹存，可以想见，她年轻时也是绝美花旦。

“你不是申请去美国学习了，怎么在这？”女人单薄的红唇轻启，透着威严，“你打算骗我多久？”

“妈，我错了。”明如霜小声道。

“他什么时候来？”

“二十分钟以后。”

半个小时以后，姜辰才来到咖啡厅，他一眼就看到窗边穿着红色外套的女人，就和那天一样，似乎女人很喜欢穿红色的衣服，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掩藏她内在的无情以及威严。

姜辰踟蹰，待看到女人已经注意到了自己，他才走过去。

女人是明如霜的母亲，名为余露，也是明如霜的经纪人，近年来，明如霜守身如玉，连吻戏都没拍过，保持着清纯花旦的名号，就是因为余露的保驾护航。

姜辰称呼其为露姐，并不是乱了辈分，而是因为娱乐圈的人都这么称呼她。她曾经是一线的电影明星，能量颇大。

“伯母……”姜辰才开口，却被余露冷冷瞪了一眼，只能改口：“露姐，您怎么来横店了，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我要是知道如霜在，我早来了。”余露冷笑道，也没有请姜辰坐下的意思。

姜辰只能尴尬杵着，笑也不是。

“我来这，主要想替叶老要一首歌的翻唱权，听说你有作者的消息？”余露端起黑咖啡，看了姜辰一眼。

“恩。”

“那就好。”余露没有丝毫感谢的话，似乎是理所当然，她缓缓放下咖啡，打量了姜辰一番，说道：“你说过要离开如霜的。”

“是的，我说过。”

“现在呢？”余露眉毛一掀，质问道。

“这只是工作。”

“哼。”余露轻哼一声，玩味道：“工作？三流导演要请一线明星，你花了多少钱？”

姜辰握紧拳头，没有回答。

“以前的话我不想再说一遍，你是个好孩子，真的，你承诺过我的。”

“我明白了。”姜辰没有机会坐下，也不打算坐下，转身就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