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桌好菜，姜辰有点受宠若惊。

有蒸饺、煎饺、煮饺、炸饺子，整个一饺子宴，每一碟不超过七个，却精致如画，龙凤皆美。

这不是姜辰第一次去明如霜家，不过在东阳，这是第一次。

姜辰知道明如霜喜欢吃饺子，尤其是明爸爸做的，明爸爸是个厨师，手艺一绝，不过姜辰从来没想到过，露姐也会做，而且做得如此精美好看。

在姜辰对面，余露笑意盈盈，她右手边摆放着这半合着的《少年包青天》剧本，这点姜辰一来就注意到，不过余露到现在为止并没有提起的意思。

明如霜自顾自吃着饺子，吃相并不怎么好看，不过胜在人好看，于是显得可爱，她不时抬头，不知道是不是在听，显然不打断参与其中。

手机被扣在桌面上，一首《童年》放完，余露继续说。

“我很吃惊，真的。”

“是么？”姜辰简单回答道，虽然明如霜跟她说是好事，但来到这面对并不令人感到舒服的笑脸，他依旧摸不清露姐的意思。

“你应该当个歌手，我是认真的。”

“晚了，来不及了。”姜辰轻笑。

“三十岁才出道的歌手一大把，你还年轻，我认识最好的音乐团队。”余露认真说道。

“我还没成为最好的导演，没有作品不是？”姜辰自嘲道。

“你……太固执！”余露清楚姜辰在针对以前她说的话，十分生气，只能叹气道：“那签约吧。”

在姜辰面前有两份合同，一份是《童年》翻唱的授权书，一份是明如霜的合同。

两人之前已经谈得差不多，姜辰授权叶老《童年》的翻唱权，这份合同将由余露的手交到叶老手中，算是姜辰送给余露的人情，而余露要做的，就是答应明如霜加盟《少年包青天》。

之前明如霜是独自过来，以两人的感情，也不存在合同一说，但是余露一出现，那就不一样了。

这个是个对于版权十分的重视的世界，在和小霍参加完比赛后，姜辰以铁头娃这个名字上传了歌曲，如今在合同上签的也是铁头娃三个字。

合同签完，饺子还没吃完，虽然已经被明如霜吃得差不多了。

“来，姜辰，尝尝我的手艺。”余露站起给姜辰夹一个鲤鱼外形的饺子，瞬间化身热心的伯母。

“好吃！”姜辰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看到露姐和蔼的笑容了，很小的时候，他们家和余露一家是邻居，那时的余露总热情的招待他，经常夸他是聪明的孩子。

余露一家搬来一年后，姜辰才知道邻居还有一个与他同龄的少女，从此之后，余露对他只有刻薄势力。

现在的余露依旧很势利，若不是因为一首歌，姜辰可能再也看不到她这般和蔼的笑容，可是他并不觉得难过，只是久违而已。

他明白余露并么有这么坏，只是唯独在事业上，她太认真了，甚至比姜辰还要固执。

吃过饭后，姜辰主动告辞，才打开门，明如霜慌张起身要送，难得余露并没有生气。

楼梯口，明如霜追上来，两人险些撞了个满怀，姜辰扶着她的胳膊。

“我妈明天就走。”

两人距离太近，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明如霜脸蛋红烫。

姜辰没有说话，握着她柔软的手，两人并肩走下昏暗的楼梯。

不过明如霜住在二楼，楼梯并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