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村里人的死活他就不想关心了,反正整个村子上上下下加起来也就三五百人左右,死便死了,到时候一并扣在刚抓上来的这帮山匪头上便是。
但是这消息毕竟瞒不过十里八乡的人,如今也没什么人会靠近这个村子,那些村子里想要逃出来的人,被赶回去了几次,渐渐死了心不再来,看守的士兵成日站着,也没什么事,于是都随意了些。
脚站得有些麻,一个士兵跺了跺脚,“奶奶的,这种活就知道叫我们来干,天天站在这里,每天不知要脚麻多少回。到底还要站多久啊?”
“也许等村子里的人都死绝了,咱们就可以撤了吧。你们看,远远的又起了黑烟,已是这些时日来烧的第二回了,哎,看样子应该是快了,这些村民也是可怜。”
一个壮实一点的汉子听他这么说,看着那升起的黑烟,眼眶一下就红了,他用力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快别说了,我叔叔一家就是这个村子里的,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呢
咱们上面为什么只知道派人守着不让疫病扩散,就任由村子里的人死了?”
“上次一个要跑出来的汉子说,村里的三个郎中都已经接连死光了,现在里面就和地狱差不多。
听说那疫病发作起来也极是痛苦,五脏六腑像是被虫蛀空了一样,还会大口大口的吐血,真是造孽。”
“若是有郎中在,好歹还有一线生机,说不定还能误打误撞弄出解药来,可没了郎中,这些村民只能捱着了。
再说了,现在里面这般情形,又有哪个郎中愿意进去呢?怕是脑子坏掉了。”
“诶,这位大人,你说错了,老夫的脑子清醒得很,却愿意进去一试。”
不弃的声音冷不防的响起,将几位闲聊的士兵都惊了一惊。
待看清楚是个江湖郎中之后,脸上又换了一副不耐神色:“去去去,赶紧走,这个村子的疫病哪是你这种江湖郎中能治的,想活命的话速速离去,这里不是什么闹着玩儿的地方。”
“哼,童儿,有人不信你师父呐”,不弃捋着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初桃睨了他一眼,知道自己不擅说谎,偏还在这个关头把自己推出来。
她眼睛一转,赶忙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将声音捏粗了,对着几个士兵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借着垂头的谦卑模样,掩去了说谎时脸上不自在的表情:“几位大人有所不知,我这师父确实是医术高超。
我本是水满乡的人,当时村子里的人也接连生病,我父母也生病了,正好师父当时从村子里路过,全赖他老人家出手,才救了我父母。
父母痊愈之后,一是感念我师父,二是也愿意我跟着师父学点医术,就将我给了师父他老人家做个药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