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湛狠狠地将她单薄的身子转了过来,宁沂不可抑制地咳了起来。
“那些流言蜚语,与你无关?”他的眸色暗沉,似有风雨欲来。
“哥哥……”泛红的眼眶里,满是漠然与愤怒。
她难耐地摇头。
大手已然覆上了她的眸子。
心里升起的暴虐,愈演愈烈,粗暴地将宁沂手中的刺绣夺到手上。
“鸳鸯……”低沉的嗓音里,蕴含着怒火,她绣这鸳鸯,是想给谁?
这么快,就转变心意了。
她的话,果然信不得。
毫不怜惜地将刺绣撕毁。
被撕毁的刺绣,就像被抛弃了一般,与那根绣花针一起,孤零零地掉落到地上。
看着宁沂那副想去将刺绣捡起来的焦急模样,他的眸子里愈发地阴郁残暴了。
在他作势要掐上宁沂的脖子之前,宁沂拿起藏在紫檀木桌下的青花陶瓷狠狠地往傅明湛的头上砸去。
傅明湛一时不察,着了她的道。
眼里有狠戾一闪而过,握住了宁沂的手腕,正是那处新肉。
“哥哥若是不介意,就在未央宫歇一夜。”宁沂对上他的眸子,含着让人心旷神怡的清爽笑意,如明珠般干净地毫无杂质,似乎刚刚砸人的并不是她一般。
她的声音轻得近乎缥缈,在夜色下,添了几分魅色出来。
傅明湛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神情带着些恍惚,欲擒故纵?可惜她耐不住性子,这么快,又装不下去了。
若是再欲擒故纵下去,说不定,他会直接取了她的双眸。
宁沂借着一股巧劲儿,趁他有几分松懈,便将手挣脱掉了,那个青花陶瓷瓶又狠狠地往傅明湛砸去。
在疼痛与幽香之中,傅明湛的头昏昏沉沉地,最终无力地倒了下去,那香味,甚是好闻,似是带着些安抚的魔力,不,明明是致人昏迷的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