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周舟有些纳闷，晚上能等什么消息？晚上每间病房都是从门外上锁的，窗户也都是铁栏杆封住的难道她还能穿墙？穿窗户上的铁栅栏？或者弄到自己房间411的钥匙不成？还是……真的吃药吃成白痴了？幻听了？

周舟一肚子怀疑地熬到了晚上，早上吃的药力总算过的差不多了。十点熄灯以后，周舟躺在床上，正想着自己怎么会傻乎乎地相信一个精神病姑娘呢，就赫然看到一个的激光光点在他房间的墙上划了个圈，然后有规律地闪了三下。周舟一个激灵从床上翻了起来，这才发现在床底下，在两个房间公用的墙角，有个手指粗的洞。也不知道是谁打的，透过墙洞的角度，激光笔的光能刚好透过墙洞，照在地面的瓷砖上，再被反射到墙上。如果洞的角度再大一点，激光会被床板挡住，洞的角度再一点，躺在床上就可能会看不到。

这有点厉害啊！

这个洞……是江晨打的吗？这么聪明的人……真的是精神病吗？真的需要来这种地方吗？

周舟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这家精神病院里，绝对有猫腻。

只听得洞里有悉悉索索地声音，一张纸卷成的管从隔壁的410递了过来：

“每半圆，不影响记忆。不可留。看完即擦。”

周舟仔细琢磨了一会，是了，的是那个圆形的那个药吃半片，其他的都不能吃。

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江晨会知道他吃的什么药，为什么江晨能知道他的药量，但他也只能选择相信。

再看看这张纸，难怪。

江晨用的，是医院配给每个饶标准活页本。擦干净撕碎，完全没人能发现

毕竟，精神病人都时不时撕点东西，释放压力，再正常不过了。

在这里，早晨房间里有一地碎纸片，谁也不会感到奇怪。

“好”周舟在纸条的背面用铅笔写好，原样卷好，塞了回去。

“心护士长”

“好”

“今那双鞋扔了“

“？”

“别多问”

就这样，俩人就这样默默地笔谈了好几。虽然偶尔会有莫名其妙的建议，但是托江晨的福，周舟对这里的的情况越来越适应了，之前药物的副作用也适应得差不多了。因为晚上的交流，俩人白甚至都鲜有对话，只是偶尔对视的时候会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而已。

这晚上，周舟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毕竟，他是带着任务来的。

“帮我”

“？”

虽然江晨的不明不白，周舟立马就明白了：这是问他来这的目的。

周舟想了想，尽量短地回复：

“三年前命案”

江晨借着窗外的病院操场大灯，明明白白地看清了这几个字。就像被按了暂停键，江晨诡异地陷入了静止状态，好一会，脸上缓缓露出了些许缅怀的神色。

好像，姓关吧……那个人？

已经三年……这么久了吗？

江晨有些感慨，时间，真是一晃就过去了啊。情绪也突然低落了起来。擦干净字条，唰唰撕了一地，然后一个翻身上床，不管不关就睡了，也不管周舟在那边，如何焦虑地拿笔杆轻轻在墙上挠来挠去。

周舟在墙这边等了半，既没有激光，也再没有纸条过来，他知道今的交流怕是到此为止了。

无奈之下，也只得悻悻地回床上睡了。

“好，好，很好，过了！”邱导十分的满意。

本来易言言就几乎不，唐诗最近状态好的也像打了鸡血

听周围人，他最近经常跟易言言在酒店大堂讨论角色什么的。

不管怎样，他最近好像突然开了窍，吃药以后那种强烈的痛苦，无助，神志不清，惶恐，表现得淋漓尽致。

江晨这个角色，从开始面无表情的看热闹，到后来时不时在晚上笔谈时，下意识地动作，易言言对情绪把控的也远超邱导的预期。

照这样下去，多半可以提前杀青，那可是能省了好大一笔钱呢。

邱导心里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