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他现在又回来了……回来跟你讨回你占用的一切……”
“不!”盛延卿猛地转过身来,他冲到床前,死死抱住了秦妤。
秦妤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盛延卿抱得越久,心就越慌,他松开手,却看见秦妤满脸的泪水。
他拉着她的手低喃,“阿妤,我是没有信守和大哥的约定,所有的东西我都可以还给他,但唯独你不能。”
他张皇失措地去擦秦妤脸上的泪珠,捧着她的脸道:“阿妤,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
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她,搂着她,用最温柔、最深情的话和她讲话。
秦妤像个木偶一样听着,听腻了,她冷漠推开了他,“我们说过夫妻要同心同德,所有事情坦诚相待,是你先背弃了我们的承诺。”
“盛延茗没死,沈淮安知道,沈夫人也知道,秦湘现在也知道。一起经过那么多事,你为什么不说?非要我像现在一样难堪吗?我曾经是他的妻子啊……我却连知情的资格都没有是吗?”
她看着他,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阿妤,对不起……”盛延卿又来拉她的手,秦妤别过身去,把手塞到了毯子底下。
两人默默相对好久,盛延卿站起身来道:“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去给你煮一碗面。”
他一走,屋子里便空荡荡的。
秦妤心里又是生气,又是惊讶。
盛延茗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他假死离开盛家,做了一个这么大的局,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讨厌被欺骗,更何况还是自己的枕边人,若夫妻都不能交心,那还有什么人是可以信赖的?
心里憋着气,秦妤不肯和盛延卿说话,他把面送来以后,厚着脸皮在一边沙发上坐了。
屁股还没挨到沙发垫子,秦妤忽然站起身来,冷冰冰地道:“我现在没办法和你同在一个屋檐下,你不走,我走。”
盛延卿喉结动了动,拿了一张毯子去了楼下。
秦妤把刘海撩起来,手放在额头上,这都什么事啊?该死的人没死,该诚实的不诚实。
枉她之前还以为盛延卿是个谦谦君子,自有一套为人处世的准则,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生气委实是件耗费能量的事情,肚子咕咕咕叫个不停,她气呼呼地端起那碗鸡蛋面,滋啦滋啦吃了个精光。
她现在还怀着孩子,大人的事再乱再难,也不能苦了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
盛延卿本打算在隔壁书房里睡的,不想一出门,就见到楼梯口站了一个人影。
谢长里微微弓着身子,看了一眼盛延卿怀里的毯子,走过来道:“二爷,您这是……”
盛延卿瞪了他一眼,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卧室。
进了书房,他往书桌前的椅子上一坐,没好气地道:“这么晚来有事吗?”
谢长里本来还有心开个玩笑,见这情形,连忙言归正传,道:“二爷,我最近这几天查账发现一件事,有人在偷偷收购盛家茶庄的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