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赵家不得不防范于未然。
“逸儿,黑泽琦和刘家有旧仇,你不知道,母妃今日就告诉你,让你知道,刘家和黑泽琦是绝不可能的,但是现如今独孤菲嫁给了黑泽琦,难保黑泽琦不会因此而与刘家强强联手,到那时候,我们赵家有该如何自处?”
现如今刘家一方独大,隐隐压过赵家,刘嫔要是在此时生下王子,独孤菲要是嫁了黑泽琦,那他们赵家岂不就又被一再欺压,如此长久下去,这天下不就是刘家的天下了。
独孤逸越想越心惊,背后冷汗直冒,“母后,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赵王后语重心长的说,“你多去你父王跟前,多多为他排忧解难,但是你切记,不可太过急功近利,反误了大事。”
“是。”独孤逸恭敬的退出寝宫,迈着承重的步伐离开。
此刻他的内心竟然期望黑泽琦就这样被此刻杀死,那样的话,他就可以顺理成章代替他,成为独孤凌身边的第一人。
可若是黑泽琦没有事,平安归来了,那他和刘家就此牵扯不清了。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这个王位只能是他赵家的。
此时的黑泽琦被五花大绑扔进一间破茅屋中,全然不知道他失踪这一小段时光,竟引发了如此多的事情。
茅草屋中臭味熏天,黑泽琦一醒来就闻到了一股粪便臭味,顿时一阵干呕。多年来养尊处优,早已习惯了每日用熏香、沐浴,早已养成了一副敏感的鼻息,闻不得一丁点臭味,多则会口吐白沫,甚至陷入昏厥。
黑泽琦回想着自己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低到尘埃里的生活了。
实在受不了,黑泽琦收敛了鼻息,仰头望着四周,是一间破败房屋,屋子角落里堆放着一堆杂草,东面墙只有一扇小窗户,这股子臭味就是从这扇小窗户外飘进来的。
仔细听还可听见外头有什么动物的叫声,黑泽琦从尘封的记忆中回想起,那时猪的叫声。
所以这里是猪圈吗?
这些人竟然如此折辱于他。黑泽琦不禁哑然失笑,也是自己活该,现在食了恶果,也怨不得谁。
他在猪圈旁的一小茅屋中待到晚上,才听见门口又一阵脚步声接近,紧接着是开门声响起,黑泽琦看着那还是身穿一身黑衣蒙着面的男人将他从地上拖起,凶恶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国师大人,怎么样,在这里面的滋味如何啊,肯定是很销魂吧。”
黑泽琦依旧是神情淡然,对黑衣人的言论不痛不痒,仿佛再说的不是他,人让人看了想要抡起拳头,狠狠地在他的俊美面容上留下一道伤疤。
不过黑衣人的不痛快只一瞬就过去了,哈哈大笑押着黑泽琦走了出去。
外头还站有几个随行的黑衣人,看到如此狼狈的黑泽琦,皆扑哧笑出声来。
几人坐上一辆牛车,将黑泽琦也扔上去,前往不远处那处亮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