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分,奚洳一行人已经准备出发浮灵寺了。
站在奚府的门前,奚洳问身后的刘管家道:“兄长呢?”
刘管家笑容可掬道:“公子昨日打理府中事物歇息得极晚,是以今日就不来送小姐了。”
奚洳听此,眼眉一挑,“原来如此,那我们就不耽误了,涟潋,出发罢!”
“是。”
涟潋唤了陪行众人,便随奚洳上了马车,涟漪未跟随在后,被奚洳扣留在了府中抄写茶经。
马车一路出了江都城,官道之上三三两两的行人缓缓,偶尔有马蹄之声哒哒响起又消失,消失复又响起。
奚洳逍遥地躺在马车之中优哉游哉得吃着葡萄,约莫行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浮灵山下。
奚洳推开窗门,正好一只信鸽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后落在了她伸出的手臂上,奚洳取了绑在信鸽腿上的信笺。
打开,竟是一片空白。
涟潋认出是奚府的信鸽,放飞后不解问道:“主子留涟漪在府中可是另有深意?”
此时,府中除了涟漪无人有因传信。
奚洳赞扬地看了她一眼,点头笑得有一番深意,却并未解释半分,只是道:“上山入寺罢!”
涟潋虽不知到底为何,却也并未再多问。
由于提前知会了寺中,奚洳到的时候已有僧侣在门前相候。
除了涟潋,奚如封还派了六位侍从跟随,奚洳一行人跟随僧侣进了寺中,奚府乃浮灵寺最阔绰的香客,是以在寺中有一处独有的院落——相若院。
“奚施主可在院中稍作休息,普法师尊这两日均会在大殿为众施主讲经,若有其他所需,尽可知会寺中人。”随她们一路而来的小僧人双手合十恭敬道。
奚洳含笑点头,有礼道:“多谢小师父。”
待得僧人走后,奚洳打发了其他六人休息,只留了涟潋在房中。
奚洳刚喝完一杯热茶,便听到扑棱扑棱的声音。
是信鸽——
涟潋取出了来信递给奚洳。
舒展信笺,四字映入眼帘——有异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