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凌晔还没回来。
缩回头从橱柜里取出餐具一一在餐桌上排放好,当一切都妥当时,成就感再次铺上了笑脸。
不会压根不看好我,自己外面吃便餐了吧?!不行!我可是烟熏火燎熬了快两个小时!
迅速从窗台抓过围裙,在厨房门后挂妥,大步冲出厨房,再次看看挂钟,时针与分针已成平角。
木熠诚到客厅饮水机取了杯水,来到沙发上,抓起手机开始打凌晔的号码。
凑上耳廓的手机,听筒里响起纯音乐铃声,冗长得像是一首丧乐。
木熠诚放下电话,没有改发短信,他想凌晔一定会回电话,自己等等就好。困意在这时候席卷而来,微微合上眼,瞌睡虫已经侵蚀了大脑。
他所等待的并不是客人,相反自己才是客宿者,一个城市旅人,随时都有可能因惹恼主人而被扫地出门的危险。
好在自己不是第二天就走的沙发客,多亏当初迷途羔羊因为那张善良的脸而被这家人认可和亲睐。
所以现在弄得自己像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不过正牌小姐凌晔未必领情。
朦胧的意识里,响起了大门开合的“吱呀”声,随后是脚步声,从颇有节律的乐感可以推测是凌晔回来了。
木熠诚突然清醒过来,保持异常的警惕,马上坐直身体,用耳朵再次去判断,因为凌晔父母临走时交代过,一个人在家要防贼。
是她!可以想象这个长发飘飘身着长裙气质不凡的女生正穿过小院然后走上通往主楼的五级阶梯,打开最后一道防护门向前走十米最后进入左侧的大客厅。
如果音乐人的气息能在脚步声中得以体现,那凌晔绝不是个传说。又或许对凌晔脚步声异常敏感的人也仅有木熠诚这样的文艺青年。
木熠诚在脚步声撞击耳膜的震撼力度越发猛烈时突然从沙发上抽身,然后拔腿冲进了洗手间。如果这个镜头是大家的,木熠诚的举动便有在拍摄现场临阵脱逃的嫌疑。
洗手间里的木熠诚听到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接着门被合上的声音……客厅里的脚步声渐渐低弱,像是在向厨房迁移。
“木,熠,诚!你给我出来!”
突然歇斯底里的声音破空而来,吓得洗手间里的木熠诚一下便扭紧了水龙头,然后惶然瞅着镜面的自己:这会不会是个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