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谭盈盈和岳蕊的话倒是给了邬承安启发,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要是俞愔真的忽然接受了其他人的表白,那到时候他说再多也是没用的,哭都没地哭。
于是邬承安决定先不回家了,觍着脸跟着章铭和俞愔一同回去,说是自个有东西忘在了章铭的洞府,顺路去取。
章铭把邬承安的心思看得分明,他哪是有什么东西忘了啊,只不过是找借口想要和俞愔待一块罢了,当然作为好兄弟章铭并不会去揭穿他,而是配合地点点头。
一路上邬承安便拉着俞愔谈天说地,章铭也知情识趣地插上两句,三个人的气氛倒是十分愉快。
只是邬承安心中惦念着俞愔和贺煦南临别前的私下会话,万分好奇他们俩究竟说了些什么,那心口像是被猫爪子挠过一般,难受得很。
纠结了半晌,他还是还是没忍住,吞吞吐吐地同俞愔道:“今日你和贺道友说了些什么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有些好奇!”
邬承安也知道问这种问题其实是很不礼貌的,说完后他的脸便腾的一下红了起来,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俞愔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后脸色便冷了下来,不客气道:“这与邬道友有何干系?”
邬承安没想到俞愔的脸色说变就变,被她冷下来的眉眼吓得一个激灵:“没、没干系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邬承安有些尴尬,但是看着面前少女清丽的面容他又重拾了决心,咬牙道:“俞道友能借一步说话吗?”
俞愔也不是傻子,邬承安对她的心思她早就看出了一二,她以为自己疏离一些,他便会放弃,但是事情显然没有向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她抿嘴道:“嗯。”
“我刚好像看见了一只双翅鹤,我去那边瞧瞧。”章铭识趣地给二人留下了独处空间。
见章铭的身影逐渐远去后,邬承安这才开口道:“先前是我唐突了,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俞愔不置可否,只是抿着唇看着他。
在俞愔的注视之下邬承安心里有些发紧,只觉得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手心更是冒出细密的汗,嗓子像有蚂蚁在爬似的发痒。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强装镇静道:“我无意窥探你和贺道友之间的谈话,只是我怕我怕他先我一步表明心迹。”
“”
他这话是说贺道友喜欢她?
俞愔皱着眉回想了一下自己和贺煦南相处的点滴,确定没有任何不妥后说道:“邬道友误会了吧,我和贺道友乃是君子之交,并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得到否定答案的邬承安眼睛一亮:“不是便好!不是便好!”
“俞道友俞愔!”邬承安的语气郑重起来,“其、其实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便倾慕于你了,我想同你共结连理!”
他的目光诚挚而热烈,让俞愔无法直视,她撇过头去:“对不起,我一心向道,无意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