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章(2 / 2)皇后这个职业首页

一时间己也是词穷,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瞥了她,遂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神色。

“我五十步笑你百步又如何。至于乱嚼舌根,若非有苗头又如何会穴来风。”

心下愈想愈气,奈何在这人面前己也是个笨嘴拙舌,委实挑不出话来驳她。只得先将这帐记下,待日后…

“苗头?如你所见我确实入了宫,但你若觉得我说的有理就会明白,这不过是空穴来风罢了。若真的轮起来有谁有姚氏名正言顺呢?”雅琳娜见那人已经后退了一步也不欲咄咄逼人,只是淡淡得说道。

“流言止于智者……”雅琳娜顿了顿继续才说道,剩下的话雅琳娜没有说出来,相信她自己也能明白。

谎言至于智者…她这停顿的到时是别有意思。羽睫颤,目光移向旁处,轻叹一声。

本来便是己听不得姐妹一夫之事顺口抱怨,如今这事儿是自己挑起来的,却又不敌那人口齿伶俐,传出去名儿委实不好听。

明眸瞥她一眼,朱唇抿。罢么罢么,这时间还长,且看日后如何。

“罢么,今儿是我不敌你口齿伶俐。拓拔秀女,回见。”

这人倒是个识时务的,不过来日方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且看日后还不一定怎样呢!

见她要离去,雅琳娜也不阻拦行了一个平礼之后笑了笑道“本就是无理搅三分,回见。”

说完便带着吉娜离开了。

入宫以来,礼仪规矩多得数不清,稍有懈怠便要被嬷嬷训斥,昔日家中之时备受娇宠,可没受过这般委屈,难免有些熬不住,却又心气高不愿落人后面,强撑跟上故导致脾气愈发暴躁

这日一如往常,大清早便开始学规矩,困倦不已却不敢表露,好不容易晨习散去,并无交好之人,独领着碎星外出散步,缓解下烦躁之心,不想还没走两步,远远便瞧见一秀女扑蝶,观其容貌之艳丽比自己更胜几分,难免涌起丝嫉意,侧头附到碎星耳边

“这秀女是哪家的?颇为眼熟却记不得了”

方才问完便得应答,本欲上前挑衅,被碎星拉住劝阻,并抬出母亲教导,府中一幕幕仿佛还在眼前,顿时妒火消散,理智逐渐回笼,转而认真考虑起来,这谢氏姿容上佳且家世不显,又是庶出想必也不受重视,如今在这宫中孤单,若可与其结交,倒也不失为件好事

思虑片刻不到,那边谢氏似乎腻了,竟转身离去,深觉错过次良机,上前几步叹息之际,余光扫到落在地上的珠花,微扬下颚唇角弧度清晰,显然心情极好,俯身拾起珠花,朝碎星轻摇两下

“看来我与谢氏的确有些缘分,走吧,我们去还东西”

正往西厢寻那谢氏,没迈几步便迎面碰上,怎个巧字了得,未待过多反应,谢氏已先施礼,心下无奈叹气,四处无人本不欲约束,此刻倒得收敛些许,以免留下负面印象,日后改变怕极为困难,规规矩矩回了一礼:“谢秀女安”

顺其视线看向手中珠花,顿时心领神会,唇角微勾将之递过去,态度倒是难得的温和:“这珠花是方才在花圃中拾到的,见妹妹带过,正准备给你送去,这就碰到了”

近距离接触谢氏,视线不免痕迹上下打量,似有成算缓步上前,主动拉住人手,遥指下石桌:“妹妹之后可还有事?不如同去那边小坐会儿”

居于储秀宫,平日里自个儿除却习礼作息,闲暇之时,或拘在房内或外出散心,行迹随心,此事应属巧合,总不能是季氏有意为之。闻其言及珠花一事,徽音心中了然几分,也不生疑。

抬手接过那珠花,纤指细细摩挲着那物事质地,转而交予贴身婢女玉露收着。徽音只觉了却一桩隐患,顿时轻松不少,面上渐有笑意,谢道:“有劳季秀女,徽音在此谢过。”

因着拾物一事,徽音难免对眼前人生出几分好感来,见其拉住自己且作姐妹之称,并无过多忌讳,只从善如流应允,“既是季姐姐出言相邀,妹妹岂有不应之理。”

言罢,遂随其往石桌那边去。

观其表情似放松不少,也乐得与人闹下,故作不悦轻拍人手背,假意嗔怪:“妹妹何须这般客气,倒平白填了些距离感”

玩笑过后,本就有心拉拢,瞧其知趣儿轻挑挑眉,态度更热络三分,携手到桌边坐罢,命碎星回屋里取些茶水点心回来,做足促膝的长谈架势:“这入宫以来,妹妹还是我第一个相熟之人呢。闺中之时倒有几个手帕交,可惜都没进宫来,如今倒显得寂寞了些”

许是因宫里规矩大,却连个抱怨人都没有,这会难得遇到个,自是格外话唠了些“一直妹妹的唤着,却不知徽音是哪年生人?家中如何?”

讲完似乎有些口渴,捧起案上茶杯饮尽,用锦帕拭去唇边水迹,遂扔给碎星

“宫规森严,行事可不得小心翼翼的,不曾想反惹姐姐不悦,妹妹可该给姐姐赔不是了。”听出其言中嗔怪,似有交好之意,倒正合徽音之意。

随其款步行至桌边落坐,也不再拘束,浅笑着附和了几句,言语间轻快几许,葱指按于扇柄,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团扇。

“可是巧了,姐姐也是徽音自打入宫以来头一个相熟之人。妹妹心知出身不如旁人,倒也怨不得旁人不甚爱同自个儿往来呢。”不过一句玩笑话,言辞间无半分自轻之意。徽音虽为庶出女,内里心气高骨子傲,于外人看来,俨然是嫡出小姐的气度。

“是康平六年六月生,为家中长女,双亲最是严厉不过,同弟妹们关系尚可。”倒不全是实话,府里头那些个事,孰是孰非,总不好往外道了去。

“噗嗤,玩笑而已,妹妹可莫要当真了”并不算熟络怕其多心,刻意掩唇娇笑下,将此一带而过

闲聊之间,观谢氏虽为庶出,气质却比寻常嫡女更胜两分,倒正对自己胃口,心底本带得那点看不起随之消失,态度也难免发生细微转变:“入了宫出身又有什么所谓,待妹妹日后得势怕是都要来巴结的。”

闻言心知其有所保留,内宅混乱非几个字可以概括的,刚才随口发问却是唐突,恍若不知顺着话往下接:“姐姐虚长一岁,既是长女亦为幼女,家中只有个小弟,还非是亲生,倒要羡慕妹妹了”

扯过家常,恍然发现时辰不早,再等怕是要午膳了,这会儿气氛正好,懒得藏着掖着,索性摊开直言:“后宫水深的很,一人难免计短,若可以,希望妹妹与我能互相帮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