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自当尊贵,但也要保住才好,若让庶女优于自己,便是嫡出也无用
与她说了这会儿话,也是乏了,慵懒模样,道
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秀女已不是公主了,时候不早了,茹月先回去了
是日,我才从睡梦中醒来,双眼迷迷糊糊的,还没清醒大半,觉得窗外天气阴沉沉的,又起了睡回笼觉的意思。
我看碗中的白米粥白的很,白米粥旁,只有两三碟小菜静静躺着。看着一桌简单的早膳,兴致减淡几分。随意吃了两三口,锦屏姑姑按时地又将药碗端来。
我笑着迎接了锦屏姑姑,寒暄一二,当着她的面把那苦涩的药一饮而尽。薜荔递来果脯,我随意挑一颗,迅速放入嘴中。锦屏姑姑只觉得我还是个姑娘,带着空药碗离去。
我才吩咐薜荔将琴抱来,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出门看,只见公公带着明黄的圣旨赶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咨尔宝林江氏,丕昭淑惠,珩璜有则,持躬淑慎,秉性安和,臧嘉成性,着淑问于璇宫敬慎持躬,树芳名于椒掖。以册印封尔为美人。尔其懋温恭尚只,承夫嘉命,弥怀谦抑,庶永集夫繁禧。钦此。”
“妾谢陛下恩典。”我叩首谢恩,接旨道。
过后,我想起许久未见太后殿下,听闻她人家身体不适。想来她也关心我,不管是否因为父亲,我也该去请安。
行走至慈宁宫,得了允,才见到太后。太后面色不及往日,果真是有些病了。一切虚礼结束后,我开口慰问道:“太后娘娘身体如何了?可要多注意身体,事情忙活不过来,便尽管往嫔妃们身上砸,累了可就得不偿失。再不济麻烦罗院使,日日给您请个平安脉瞧瞧。”
不敢叨扰太后过久,我说她赐的药日日皆有服用,无须太过担心我的身体。尔后便离开了慈宁宫。
“太后有意挑选出一位来协理后宫?”
“但也不知道谁能够入太后的法眼?”
洛凝并没有说出,自家小猪才是最适合的人选,但怕说出来,给小猪惹祸。
予安得知太后有意选出管理后宫之人,然而这人选便是予安跟付氏,付氏没有任何资本与予安竞争,但太后的意思,便十分有资格了。
“小主,有人谣言,说是储秀宫闹鬼,宋沅的冤魂无处可去,是来……寻”
“这话不可说,捕风捉影以讹传讹,去查查有多少人传言,发现一个按规矩处理。”
公公突然来访,一脸的热情,予安觉得应该有好消息,不然的话不会比以往还要热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咨尔美人顾氏,丕昭淑惠,珩璜有则,持躬淑慎,秉性安和,臧嘉成性,着淑问于璇宫敬慎持躬,树芳名于椒掖。以册印封尔为贵人。尔其懋温恭尚只,承夫嘉命,弥怀谦抑,庶永集夫繁禧。钦此。”
“妾身谢陛下隆恩。”
“小主,陛下要你过去,今晚侍寝。”
“有劳公公了。”
公公走后,洛凝等人便帮着予安沐浴更衣,用玫瑰花瓣泡澡,换上了清新脱俗的宫装,简单雅致的头饰,前往陛下的钦点。
“小主,陛下还有一些事,稍后才能过来。”
予安并没说什么帝君很是繁忙,多等会儿也没有不可的。只要帝君心里惦记予安便是好的,躺在龙榻之上,没过多久便有些困意,直到有人好似触碰了予安。
“诚哥哥”
面前男子却是有些出神,但在予安醒来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予安站起身给男子行礼。
“朕,好久没听你叫那三个字了。”
“妾身,冒犯地帝君了,请帝君责罚。”
“无妨,起来吧!”
予安不知道,帝君对于那三个字,是不是生气了,不敢多言,两人进入了正题,一夜风云。
次日醒来,帝君已经不在身旁,有宫女进来,说是帝君吩咐不让叫醒予安的。
我在萧寒斋内,看窗外天色阴沉沉,下着雨,雨打在屋顶上啪嗒啪嗒,雨珠落在地上滴答滴答。屋内太过昏暗,不得不点起红烛,我便盯着摇曳的烛火发呆。
听闻太后娘娘有心选择嫔妃中一人协理后宫事务,虽不知其中真假,却也知道这事不会有自己的份。自从宋女郎自裁一事后,储秀宫传出闹鬼之事,我想这不过是储秀宫的宫人自己吓自己罢了,若真有鬼神,康王朝末期的贪官污吏早就该死绝了。
不知何时,薜荔走来,我见她的裙摆被地上的雨水溅到,还有泥土的痕迹,一双绣鞋必然也是湿淋淋的,我想她的袜子大概也湿了,她额头上一层水珠,辨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令她慌慌张张,失了仪态。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要是路上冲撞了谁,我可如何救你?”我蹙眉,训斥她。她听了没有失落,反而露出笑容。
“小主,帝君身边的方总管传话,今夜请小主去乾清宫。”
“当真?”薜荔颔首,“便是如此,你也不该这般失仪。还不去换身衣裳?”
用晚膳后,我仔细沐浴一番,更换干净的衣裳,衣裳经过香料熏染,凑近闻着都是淡淡幽香。
我到了乾清宫,手足无措地走入乾清宫,虽然不止一次经历这事,可还是难免害臊。我坐在他的软榻上,静静等待,我看他走到跟前,站起来,轻声唤他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