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对着阳光端详着,十指纤细,虽然未曾侵染丹蔻,健康的粉色透着光泽,偏偏就显得干净细腻,口气不缓不慢,轻飘飘的。
“锦雀啊,这新入宫的秀女,如今,礼仪规矩都学不明白了吗?遇到小主该怎么请安,你来给这个秀女学一下。”
锦雀俏声应答,规规矩矩的半蹲行礼,垂头敛眉,口中还念念有词。
“遇到小主,应行半蹲之礼,并礼呼雅安,这样,臣女见过小主,小主雅安。”
嘴角轻瞥一笑,并未看那个只是欠身行礼的秀女,依旧是轻言轻语,但是其中的恶意,却是满满的。
“看到了吗?看来教习嬷嬷的教导,你这个秀女是并未牢记于心啊!本主心善,倒也不忍心把你送至那教习嬷嬷处受罚,如此,便重新行礼吧。”
“人生如天地,和煦则春,惨郁则秋”
醉入一帘幽梦,温柔的春风吹拂着,暮春时令,点点细雨下着,雾气一片迷迷蒙蒙。肖拟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春末,微风阵阵,偶感风寒,便欲往太医院去,取方子,煎药。
春沾花带叶,浓妆淡抹,燕儿含着春天的气息从远方飞回,碧海蓝天中充满了它们的呢喃的繁音。天色渐暗,伴随着绵绵细雨。许是将要渐大,宫道快步而行。
眼瞧至太医院前,只闻一女子训斥声,听不大真切,可是那断断续的“你个小丫头怎么做事……”“弄洒了各宫娘娘的汤药……”“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敢顶嘴”言语。
我微然蹙眉,行至跟前,瞧一似是医女样儿的女子正训斥着粗衣宫女。拍打着文鸳手臂,一步上前,扶起那宫女,朝那医女道。
“不知这位宫女做错了什么惹得姑娘这般气恼”
“只是有话好说,何必恶言相向呢”
“长歌长,孤烟凉”
耳提面命,为人所不语。如沐春风,微蹙眉头,须臾间,转而相向,轻抬螓首,笑靥依旧,清风明月。本已多怨,初入宫闱,谓知尚恩,言有无怨,此自是或,我非真之明辨之者,只为那二字为其两孤鸟。
可规矩前,不成方圆。尝于陶府,若言非祖与父母,则亦非强。谓捧在手里长之子亦然,初所尝,虚心则一丝了然,面上饶是一副清雅。
柳眉微散,稍复得望眼前人矣,道是陆淑女。
“臣女见过陆小主,小主雅安”
从然复曰,微颔首,单行跪礼,然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不满情绪无处宣泄。须臾,遽然起身,眸光正视眼前陆氏。
“而后,陆小主可答臣女惑?”
林妙境正拿一本宋史来打发时光,轻罗轻声打帘儿进来,禀道:“小主,宫里头传来消息,说是曹大人……被刺杀了。”
林妙境微微一顿,随即面色淡然:“哪一个曹大人?”
“听说是宝林曹氏之父,前儿个刚升官的曹大人。且不单这一件,沈美人小产,宫里头都说是瑛嫔做的,可瑛嫔推说无辜,要查案呢。”轻罗看了看林妙境的脸色,回道。
“不必理会。”提及元氏,林妙境顿时没了好脸色。
林妙境想着出门透透气儿,谁知路过琼筵宫时,几个宫女慌慌张张跑了过来,道是绣品失火,小主快瞧瞧罢。
林妙境秀眉一蹙,难得好心提点道:“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绣品失火这等大事是该禀告本主的么?如今后宫无主,该是禀告陛下,再不然,还有太后处置,本主并无协理之权,如何能越俎代庖?”
今日本就不是什么好日子,玲茵本觉着宫中那些流言蜚语对自己来说无关紧要,只是这顾氏触了自己的霉头罢了,既然互看不爽,那也没必要再给她留面子
一个贵姬,既然有权得势了,若在宫中横着走,就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斤斤计较,那跟那些无理取闹的女子有何区别
玲茵自晋升得宠后,便打扮得更加好看了,那妖娆之姿尽显娇贵,打着趣儿嗤笑道
“没想着珍贵姬升得如此之快,这言语措辞之礼倒是退了不少呢,嘴下还是留点德的好!
想着自己掉了那封号也是可笑,怎的那“珍”字就如此金贵,倒是不知能金贵多久呢!
珍贵姬一口一个高位低位,噢,玲茵只是一时忘了那封号之加,没想着珍贵姬这就怒了,倒也是,上回也是一点小事儿就斤斤计较,看来玲茵还得心细些才行呢!”
晨起你,屋外蒙蒙细雨,打在窗上,却是别有意境,站在窗前静静看着,白芷赶来
小主,外面下着雨,小主莫要着了寒气,怕是对身子不好
白芷素来贴心,取了披风给我披上,清浅一笑,曼道
这天虽是雨天,走走也是极好的,许久未出去走走了,瞧瞧雨景吧
换上一身水蓝色长裙,挽一个百花发髻,插一支银钗,甚是简单,略施粉黛,清水芙蓉,行至外面,见那沈氏
许久不见,都晋了姬位了,当真是恭喜呢
眼眸扫过她腕上的玉镯,倒是成色不错,巧笑嫣然,心中生出几分妒意来
这样好的玉镯,怕是价值不菲,她是从哪得来的?
面上半分不显,看了一眼那镯子,神色淡淡道
沈姬,你这玉镯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