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美人这话,若是自己有心计较,恐怕,也够她头疼一阵的,只是目前自己协理六宫,倘若咄咄逼人,就显得自己太过小气能力不足,恐怕陛下,会心生失望啊。
“哦,姐姐这话,妹妹就听不懂了,何为,插手,越俎代庖?妹妹只是给太后请安,为何,姐姐有此一言?或者说,姐姐在太后宫里,听到了什么吗?而且不论沈姬是孕前还是出事后,关心她,不都是应该的吗?”
“此事本就是太后圣明,明察秋毫才水落石出,不知姐姐是从哪听的传言,说妹妹我有襄助啊?这宫中流言,可是信不得的,姐姐若是相信,岂不是不相信太后的能力可以查得此案?”
午间呈上膳食,元懿今日胃口倒是不错,吃了个七七八八,饭后还用了些甜点小食,这会儿倒是觉着吃得真是多了些,唤了秋娴欲出门闲走走,散散腹中积食。
沿着一溪流缓缓行着,主仆二人未多言语,只是静静行走。秋娴见自家主子已是走了许久,此处离瑶华宫距离不短,此时折返还需行上不少路程,见前方有一排石凳,便道“主子若是行得累了,前头有排石凳,不若先坐着歇会儿再回宫吧。”
元懿心想也好,便由着秋娴扶着自己往石凳处行去,不料却见一女子先一步坐于石凳上,双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么。待走进了,元懿见是敏美人,便也上前两步向其说道“远远地便看一美人托腮思考,甚是可爱,走近一看竟是敏美人你在此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咨尔美人苏伽娜氏,丕昭淑惠,珩璜有则,持躬淑慎,秉性安和,臧嘉成性,着淑问于璇宫敬慎持躬,树芳名于椒掖。以册印封尔为贵人。尔其懋温恭尚只,承夫嘉命,弥怀谦抑,庶永集夫繁禧。钦此。
五月的宫巷已有初夏的气氛,宫墙垂花,杨柳傍地,恰逢天朗气清,林妙境心情也不由得舒畅起来,便由轻罗服侍着添妆面,黛眉远山,芙蓉新成。
铜镜里的人儿不过豆蔻年纪,端婉雅致,有一张时时不合性情的面皮,林妙境弯了弯唇,搭了轻罗藕臂,行于宫巷。
宫巷多有人往来,不过宫女内监,步履匆匆问安,随即前往各处当值。忽然,不远处有一道倩影,哦,原是美人苏氏。
顺美人,与她几乎同时入宫的宝林,后迁美人一级,与妙境几乎无甚交集。她上前一步,颔首,行一平礼:“顺美人。”
她一含笑:“顺美人一双妙目,果真水灵,想必陛下宠爱妹妹。”
苏氏的模样确实有不同于中原人的风情,林妙境弯了弯唇,笑道:“本主提醒妹妹一句,飞高跌重,妹妹万不可恃宠而骄,你瞧瞧这冷宫,这些日子进去多少位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咨尔贵人苏伽娜氏,丕昭淑惠,珩璜有则,持躬淑慎,秉性安和,臧嘉成性,着淑问于璇宫敬慎持躬,树芳名于椒掖。以册印封尔为姬,迁居永福宫芷箐轩。尔其懋温恭尚只,承夫嘉命,弥怀谦抑,庶永集夫繁禧。钦此。
白凝月静淑女长信宫月影斋骑射生疏琵琶初识正五品壮武将军独女容貌异域92祖籍新罗
隆冬已过,正是阳春三月大好时节。白凝月靠在窗边,有一眼没一眼地读着手中的诗经。“投我以木桃,报我以琼瑶……”,瑶,瑶华宫……“天气这般晴好,镜花,随本主出门罢。”由着婢子为自己扶正花簪,闻其问自己要去何处,思忖片刻道“听闻瑛贵人大病初愈,本主前去看望一二。记得带上前些天家里送进来的珍贵补品。”
端午将至,我在丽景轩做了几个棕儿准备着分给她人。
辛苦忙碌着,转眼就到了午后。几日天气晴朗,却是无风,有些闷热,逼得我只能找出旧时的团扇,先扇风了。
行走至御花园,百花齐放,一片勃勃生机。暗香浮动,杨柳婆娑。白云静止,模样似犬似雀,还有似花,变化多姿,看得我乐呵呵。
走了须臾,颇有些劳累,碰巧寻了一亭,入亭休息着。
秋水四处转悠,余光瞟见景嫔。宫中嫔妃或多或少都有封号,薛氏之前也该羡慕极了,正巧遇上生辰,卫哥哥赐了“景”字为号。
说来卫哥哥名讳诚暻,也不知薛氏何来的福分能得“景”。景,日光也。我也不见景嫔何来的光彩夺目,不屑地轻笑一声。起身走至景嫔跟前,行礼。
“嫔妾见过景嫔,景嫔万福。”
入宫良久,谁都见过,而这景嫔很少接触。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白凝月等在瑶华宫外,微眯了桃花目。通传的人进去好一会了,镜花不满耳语“这瑛贵人宫里的人好生怠慢,白白叫小主等在这里。”凝月瞪她一眼,轻声说“本主与瑛贵人曾有嫌隙,她今日肯让本主进去,便已万幸。”顿了顿,“本主进宫许久,地位还如此低微,现在务必要找一个靠得住的盟友了。”在红墙中白白耗费青春,是她绝不愿做的事。
几日的繁琐,让自己颇为吃力,好在后来渐渐地上手,倒也应付的过去,这后宫中,你争我夺,凡事都要争个强,不论人和事,自己,都努力做到公平而已,此时的自己,方才体会到母亲的难处,这掌事之权,着实烫手啊。
浮生偷得半日闲,带着锦雀来这观妍亭坐坐,百花中央,彩蝶纷纷扬扬,红的白的粉的群芳争奇斗艳,难得好时光,让锦雀沏壶清茶,慢慢细饮,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