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还未册封便如此猖狂怕是不好吧,本主被惊不过责问两句,倒在你耳里成了大呼小叫?用词不敬端的是好家教,且不说本主何况未曾大呼小叫,即便凭你一面之词,你且觉得同你那侍女逾越用红梅来说哪个更重?”曲中意素手点了点那侍女头上的红梅,梅花是秀女可用,这红则更是高位可用,自己身上也不过是墨梅罢了。
“秀女入宫该有眼力价的,你张嘴便唤本主姑娘,这可是失了尊卑的,宫中唤作姑娘的不过是秀女或者宫人罢了,你这一句姑娘,放在有心人那里治你一个不敬之罪倒也轻松吧。”
曲中意脸上带笑,掸了掸身上的褶皱“口齿伶俐是好事,可秀女该知道有些话应不应该说,为了点小事断送你身边这婢子的性命可就不值当了不是?毓贵嫔嫔主协理六宫若是知道了有秀女不敬宫嫔,有婢子逾越佩戴红梅会如何呢?”
曲中意眨着一双桃花眼瞧着那人。
听闻顾氏言起敏贵嫔,想是要挑拨一番。“敏贵嫔如今身怀龙嗣,协理后宫多有不便,嫔妾不才,领了这暂且协理后宫之责,在其位一日便好好做着,待来日敏贵嫔诞下龙嗣,便也将这协理后宫之责还归敏贵嫔了。”
早先顾氏禁足时,自己不便前来探看,再说了,两人也无甚关系,如今只是为了除夕家宴才不得不来罢了,也顺便探探其伤势如何。“珍婕妤不愧是将门出身,虽说前月不慎叫人伤了去,这伤恢复得却是快极,昔日嫔妾听闻说伤筋动骨的可得修养上白天,想嫔主真是位身强体健的,极有福气的了。如今嫔妾明了珍婕妤是确确出席除夕家宴,嫔妾心中的大石便也落下了。”
那点心精致,不过一口的大小,曲中意取了一块,轻咬了一口,甜而不腻,不似放了糖粉,倒像是蜂蜜的样子。
“甜而不腻,且有清香,果然是御厨,这手艺便是谁都比不得的了。”
她用了点心又用了些茶水,且取帕子擦了擦唇角,得了毓贵嫔的话笑道“能得嫔主一句面善便是妾身这张脸的福气了,妾身可是巴不得日日都来这瑶华宫蹭一蹭嫔主这的茶水点心呢。”她讨巧的说了一段,也算是表示了自己愿意来瑶华宫,求得毓贵嫔庇护。元懿瞧着眼前此人,今日对柔淑女来说,许是来自己这儿讨个巧表个心意,元懿这头儿却也是在更深入地考量她看她值不值得自己花费这些个心思。
观其妖娆的面孔,妖娆妩媚至极,方才行事所为却甚是端庄,诡异地很,叫元懿瞧着觉得不舒服。“柔淑女行事讲礼有规矩,在这宫中甚好,不会惹了旁的事来。不过宫中讲理端庄的人儿多得是了,倒是白费了你这张百媚生娇的脸蛋了,回头见了帝君,可莫要这般端庄,该是怎样的性子便就怎样的性子,帝君方才喜欢。”
曲中意听见这话愣住了,自小到大便是所有人都告诉他女子要端庄,阿娘说她虽是庶出却是来日也要做嫡妻的,端庄才会好。祖母告诉他只有妾室才会卖娇弄情,他是姑娘得端庄。
她装着端庄淑德的模样,端着自己官家小姐的范却忘了,她入宫是做妾的,她没有那端庄的家室,靠的得是自己这张脸。
想了个明白,她眉眼间却是换了姿色一般,眸光流转,不再掩饰浑然天成的妖娆姿态。“是妾身想左了,妾身这脸做着端庄模样当真是违和,只过去这么些年,告之妾身的都是端庄方是女子典范,唯有嫔主,使得妾身醍醐灌顶,妾身这身份,以色侍君,再违和着怕是哪日失宠了妾身还不自知呢。嫔主这是又救了妾身一次”
婉转京剧由居所传出,我摆弄着花儿,唱着心意小曲。苏子撅着小嘴,进入殿内,瞧着她那副模样,不仅感到有趣。
捏起剪子,剪下花朵儿,摆弄着。
早膳并未用过多,肚子有些饥饿感,苏子这模样怕是没要到糕点,靠在其耳畔细语道。
:“苏子,我们去御膳房吧。”
言后,拉着苏子往御膳房走去,瞧见人儿才将手放开。到了御膳房瞧着众人皆在忙碌,小太监询问我,素手轻挥,将他敷衍了。瞧着桌上满是糕点,白齿轻要红唇,趁无人之时,拿了几块糕点放置帕子中。
:“苏子,快走,快快快。”
匆匆的带着苏子离开,至御花园中,分了块糕点给苏子吃。没多久,糕点立马不见了,最后一块苏子本要想吃却被我抢了。吃完后,加快脚步往御花园内走去,并未瞧见前方之女,肩膀处不慎轻撞到了她。
瞧着女子衣着华丽,想必是有位分的嫔妃,颦眉微皱,敛衣行礼,珠环相碰,道。
:“小女嬴氏,不知道娘娘在此,惊动娘娘,实在抱歉。”
又至大雪飞纷的十二月,进宫快两年,一同进宫的也都陆续有孕,自己肚子里依旧没反应,心里也是着急的,可孩子这事情确实就是随缘,怎么能着急呢,如今关氏后来都怀孕还有唐氏也怀上了,她是顾氏的表妹,自己对她也有个一面之缘。
从碧湄哪儿得知,也都没稳住,汤婆子都掉了,起身来也不顾什么直呼其名了。你说什么!予安被那不要脸的温氏谋害,她堂堂的武官之女怎么如此不小心,还有那温氏向来和谁都没来往的,怎么找上她了?
确实很蹊跷,温氏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朝阳宫去,肯定有人指使她这样才会去谋害于她,顾氏是楚湘侯的女儿,一般人也都会害怕她,除非不是一般人,那只能是
让碧湄给自己披上披风也不管外面在下雪还是下什么也就快步的出去几乎都要用跑了,还真动作太快滑到趴在雪地里就听到一些流言。
温氏谋害嫔妃被灭九族,什么还便宜顾氏,被晋婕妤,除夕夜太后和皇上都不出席,还有关于后位的事情,母子俩的意属人都不一样。
碧湄赶紧扶起来,担心。嫔主,可有事?
爬起来摇摇头,苦笑。没事,人啊,在人生的道路上哪有不跌倒,你说对吧?
还是整理好后衣物步行至朝阳宫,也不知道她伤势如何,有没有睡下。
恩宠不过是似水云烟罢了,正头上的嫔主且都有着未侍寝的日子,帝君不过是新鲜了曲中意几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