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那禧嫔在,想起初见她时,不甚和睦,那时还是平级,如今却已高于她,不必惧怕,等她与我行礼,与白芷聊天,
如今宫中越发热闹了呢,又有不少新人入宫,当真是有趣儿呢
每到年关都要领一年的奉银,本来前两年都有人来请去拿俸禄的,然而今年却没人来也就感到不对劲,也就亲自跑了一趟内务府。
才到内务府门口就听到几个小太监在说些什么。
其中一个太监,盘点什么嘴里说着。你说给慧嫔主送去什么好呢?
另外一个太监回他。不如从珍嫔主哪儿抽出三分之二的布匹过来给慧嫔主做衣服,反正她如今受伤不需要出门。
听到这里就想进去的,后面就听到什么。
有一个太监拿着一包银子,可却倒出三分一出来,给一小太监。这是景贵姬的俸禄,要是问起来少了,就说她平时开销大,用得多,不会怀疑的,你给她送过去吧。
眯眼就看着还是内务府总管亲自倒出来,不声不响走进去就让人打一巴掌,冷哼一声。好一群拜高踩低的狗奴才,陆氏如今得势,你们就巴结于她,如此厉害啊你们,拿着珍嫔主的东西孝敬于她,还要不要脸,敢克扣本主的奉银,胆子还真不小,不说又拿来装给陆氏吧,她可真会协理啊,什么东西往她哪儿进!
找人看住不让他们动,虽然不想惊动皇上和太后,可也没办法,只好差人说一声内务府的事情,还顺带说都是陆氏的意思。
她的肚子都有了,宫中接二连三的喜事,都让其她嫔妃得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免,这里是任何人都可过来的,何来打扰本嫔一说呢?要是被旁人听到,会说本嫔欺负你。”
斗争不会因为怀孕就停止,而是愈演愈烈,到时候便是孩子保不保得住了,她庆幸在自己禁足期间有的,不然想平安度过三个月做梦。就算不动她的胎,也要让她不这么舒坦的过十个月。
“本嫔在禁足期间就听闻你的胎不怎么好,不好好在宫调养,非要跑来寒冷的地方,你受得住,孩子可未必呢!”
许氏怀胎胎像不错,予安想见她,除非到她宫里,不然很少碰见的,关氏倒很随心随意的出来。
“龙胎最受要紧,哪怕你不给本嫔请安都是可以的。宫女要当心点伺候,虽然本嫔不是协理六宫的人,但也十分关注龙嗣安危。”
近日懒得动弹,便躲在被窝内小睡。因为是正常现象,也不曾宣太医来看上一看。
“忆柳,嫔主又睡下来吗?”
“是啊!怎么了洛凝姐姐。”
“我跟你说,那慧嫔主克扣嫔主的布匹不说还将景嫔主的奉银呐!”
洛凝气愤不已,却不知道予安已经被她们的声音给弄醒来,迷迷糊糊的唤了一声忆柳。两人听见便走入殿内,看着嫔主。
“你们方才说的可是真的吗?”
“回嫔主奴婢听说,内务府说话,好像被景嫔主看到了,当场抓包,告诉了帝君跟太后娘娘。”
克扣自己的布匹,他们可真是糊涂,婕妤地位布匹跟她陆氏的位分根本无法比较,让本嫔抓把柄了。
“你们为本嫔更衣,本嫔要去走走。”
刚想下床,却感觉天旋地转,晕了过去,洛凝和忆柳都慌了,忆柳连忙去请了太医。
当予安再次醒来的时候,太医在旁边,其她宫人笑着看自己,自己甚为疑惑。
“臣恭喜嫔主,贺喜嫔主这是喜脉。”
“有劳太医了,洛凝赏。”
洛凝给了太医银两,太医退下,配置安胎药。其她宫女也纷纷道贺,热闹了一阵,便让她们离开了。
雪悄无声息的停了,朱墙雕瓦都敷上了一层皑皑白色。徽音坐于软垫上,端着那碗再三请太医验过的安胎药,心知良药苦口,柳眉微蹙,一饮而尽,随之将瓷盏搁置案边。
“陛下赐了位宫女来侍奉小主,是唤作莺丸的,办事甚是得力。”自打徽音有孕过后,玉露行事愈发妥贴起来,凡衣食等紧要之处,无一不亲自看管着。
闻言,徽音略一颔首,温声道:“陛下赐下的人,自然是好的。”顿了顿,“本主可信的不过你们二人罢了,如今孕中日子尚浅,为保胎像稳固,又要防着旁人暗算,你们少不得要多费些心。”
“是,奴婢等自当尽心竭力。”玉露恭谨应下,又道:“奴婢近来听闻,现下宫中有不少人都投靠了慧贵姬陆氏。”
“那又如何?眼瞧着陆氏后来居上、掌权多时,也不知那些宫中老人是否还坐得住。”徽音不欲再去多说陆氏如何,玉露见状,乖觉的闭口不言。
雪来,盖住道路,上上下下白茫茫一片,放眼望去,唯有松柏一抹绿,腊梅一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