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轻轻地关上了门,门外并排站着的是几个捧着龙袍的宫女,他将碗往旁边一递,便立刻有宫女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碗。而另外几个宫女,则是小心翼翼地展开龙袍,往夏渊的身上穿,夏渊也是配合地展开了双手,让她们为自己系紧衣带。
“嗯,都下去吧。”夏渊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冲宫女们摆了摆手,随后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宫女们朝夏渊行完礼后,朝着与夏渊相反的一个方向,走着小碎步离开。
夏渊难得一个人走在长廊中,一旁是一个因为照进了阳光而显得波光粼粼的小池塘,似乎比记忆中的要小了许多啊。他还没走到御书房,远远地就已经看到了等在了门口的秦汉。
“陛下。”秦汉也注意到了正在往这边走的夏渊,赶忙单膝触地,朝着夏渊行礼。
“秦兄?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赶紧起来吧。”夏渊快步走到了秦汉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多谢陛下。”秦汉起身后,便站在了夏渊的身侧,将他迎进了御书房,而自己则是站在靠近门外的位置上,看着夏渊。只是不一会儿,他忽然像是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道:“对了,陛下,现在已经是晌午过后,已经不早了。”
夏渊险些将刚喝进去的茶喷在面前的奏折上,重点根本不是在这好吗?
“咳咳咳......”
“皇上!您怎么了?要不要我去喊太医?”
“咳咳......”夏渊伸手拦住了秦汉示意他不必管自己,另一只手则是轻握成了拳,不断地拍着自己的胸口,企图让自己顺下这口气,“朕没事,只是被这茶呛了。”
“您没事就好。”见夏渊逐渐平静了下来,秦汉才重新站回了之前的位置。
“话说,你这个时间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夏渊随意地翻开了一本奏折,提笔看了起来。
“嗯陛下,鸳鸯姑娘近日来夜里的情绪似乎并不是特别好,总是会忽然睁开眼开始喊您的名字,然后开始流泪,您真的不打算见她一面?”秦汉不太清楚应该用什么样的说法在夏渊的面前提起鸳鸯,他总是隐隐地有感觉夏渊并不是很想提起鸳鸯姑娘,却在几日前夏渊主动提起了鸳鸯时,竟是要派自己去将军府中,虽然嘴上说的是要保护鸳鸯,但实际上秦汉知道,夏渊是希望自己可以监视住她,他深怕她做出什么伤害温喃的事情。
“鸳鸯的事情等朕过段时间空下来自会处理好,你不必担心,不过在这之前,夜里你继续盯着,只要她没有做出太过于冲动的事情,就不先必管她了。”夏渊说得很随意,像是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一般。
“是。”
两人间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夏渊见秦汉并没有继续开口的打算后,便挑了挑眉,对着秦汉笑道。“你来等朕这么久,就只为说这件无关紧要的事?”
秦汉在夏渊的开口后,才想起来自己最开始是因为什么事,特地来御书房等夏渊的。
“并不,还有关于前段时间下南海考察的事,那次回来后陛下您让我忙完您大婚的事再向您报告。南海现在的情况就跟刘统领说的一般,海盗横肆,扰的渔民们民不聊生,只要是途经的货运船,或者是商队的船号,无不例外地都被洗劫一空,很奇怪的是船上的人也难逃一劫,悉数被抓了起来,只剩了一条空船,或是沉没,或是成了幽灵船,漂在海上。”
“哦?竟还有这种事?刘统领当时告诉朕的只是出了海盗,但没想到他们竟已经做得如此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