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渊,你怎么不换衣服就睡了呢?”
睡梦中,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夏渊的耳边响起,在他的眼前,忽而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吊带裙的女人,她有着一头又黑又直的长发,皮肤是近乎于透明的白色,她转过头,冲夏渊笑着,可夏渊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长相。这个身影让夏渊很熟悉,熟悉到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是声音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她在走远,他在她的身后用尽全力地追着,伸出手,却怎么也缩短不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娘!”夏渊的眉头紧皱,不安地翻了个身。
温喃这才看清他抱在怀里的这本相册,她轻轻地将相册从他的怀里抽了出来,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随意地翻着。
“真是怀念啊”
最后一张照片的时间停留在了两人七岁的那一年,两人一左一右地被夏爷爷抱在了腿上,笑得格外得宠溺。照片定格的那一瞬间,夏渊揪住了温喃的小辫子,这就让她在照片上的表情有些许的狰狞,而夏渊却是看着她笑得格外得猖狂。
相比较夏渊,温喃的家庭可就幸福多了,虽然她的父母与奶奶常年居住在国外,但是逢年过节却是会经常回来看看她与温爷爷。
而夏渊的父亲,一个备受瞩目的学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就有三百六十天不在家。偌大的房子中,只有夏渊一个人住。
“嗯?阿喃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夏渊揉着眼睛悠悠醒转,手中的相册也不知什么跑到了温喃的手中。
“你醒了?我看你们家门没关,有些担心,就进来看了看。”温喃将相册合上,替他放在了床头柜上,“叔叔还是没有回来吗?”
“嗯,这都好几个月过去了,我给他发讯息也不回,打电话也是不在服务区内。”夏渊下床,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套家居服,也不管温喃还在自己的房间里,自顾自地脱起了衣服。
温喃见状,赶忙背过身,不去看他:“也许是这次去了一个什么偏远的地方,收不到信号也说不准,他出门之前没和你说他这回去哪了吗?”
“他去工作从来都不会和我说。”夏渊拿起换下的衣服,走出了房门,温喃见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便也跟着他一同走了出去,“以前都是前一晚我还能见到他,可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家里就只剩了我一个人,每次都是在冰箱上贴了一张便签,说自己工作去了。偶尔有几次运气好,起得早,还能与他说上两句话。”
温喃看着夏渊将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按下了开始的按钮,“不过,你们怎么不跟爷爷一样,请个管家呢?”
“你傻啊,我请了管家我还怎么来你们家蹭吃蹭喝,还怎么找借口见你?”夏渊转过身来,冲温喃笑得很是不正经。
“就因为这个?”
“还能因为什么呢?”
“亏我还担心你,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也用不着我担心,我先回去了。”
夏渊快步走到温喃的身边,将起身的温喃又重新按回了沙发上,然后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将她的脸转向自己:“怎么了?生气啦?我错了,阿喃,原谅我好不好?嗯?”
温喃用力地甩开夏渊的手,将头扭向另一边,看着不远处正在卖力运作的洗衣机,但是很快就被夏渊的脸挡住了视线。
“洗衣机难道有我好看吗?”
温喃用手将夏渊的脸推开,嘴角却忍不住地上扬:“洗衣机可比你好看多了。”
“阿喃,你笑了。”
“我没有。”温喃偏过视线,不去看夏渊的脸,“好了,该说正经事了。”
“诶?阿喃你难道不是因为想我,才来见我的吗?”
“怎么可能,当然是有正事找你了。”说着,温喃从背包里拿出了平板电脑,点开最近的一条消息里的新闻,展示给夏渊看,“这是最近才传出来的消息。”
“褚家村?”夏渊粗粗地将上面的内容浏览了一遍,“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