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陆陆续续地又走了几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鸳鸯渐渐地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变得越来越不顺畅,这一路上的空气也不知为何变得越来越稀薄,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脑袋也有些在发沉,即使是用力地呼吸一大口气,也是无济于事,完全无法得到缓解。
“师父,为什么我感觉越来越难受了。”
鸳鸯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原本粉嫩的唇色现在也是淡得几乎没有血色,额间还不断地冒着细细的冷汗,每时每刻都是格外的煎熬。而坐在她对面的褚槐却还是一如既往平静地看着窗外,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大概是因为到了沼泽地吧。”
“沼泽地?”只是说了几个字的功夫,鸳鸯就已经喘得不行。
“你要是难受就少说点话。”
“”鸳鸯果然听话地闭上了嘴,紧皱着眉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褚槐不断地用余光扫向鸳鸯,总算是看不下去,轻轻地叹了口气,将车帘拉了下来。
“这个给你。”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药瓶,递给鸳鸯。
“这是?”
褚槐对上的是鸳鸯疑惑的眼神,他没有多做介绍,只是打开小药瓶的瓶盖,拉过鸳鸯的手,将药瓶中的药丸倒入她的手心:“吃下去,能让你不那么难受。”
“多谢师父。”鸳鸯听完褚槐的话,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黑色药丸吞了下去。
片刻后,她明显得感觉到那种即将就要窒息的感觉消散了许多,吸进鼻腔中的空气也不再是那样的闷热。
真的没有那么难受了。
“师父您也太厉害了吧。”
“这有什么好厉害的,学医的人都知道这种药。”
“不是这样的师父,在我看来,您真的知道许多我从未听说过的东西,也教会了我很多,您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鸳鸯说得很是真诚。
“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褚槐重新拉开车帘,扭头继续看向车外,嘴角却是弯出了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
“师父,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西域啊。”鸳鸯觉得有些无聊,在马车上什么事都没得做,只能干坐着发呆,祈祷自己可以快些到达西域。
早知道就应该在那个房间里带几本书出来了,也好打发一点路上的时间。
“也许过了沼泽地就是了吧。”褚槐看着窗外还在冒着泥泡的沼泽,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真的吗?”
接下来回答她的就是周围的一片安静。
不知为何,鸳鸯总觉得今日的褚槐似乎有些奇怪,对于什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不知他所看向的窗外,究竟是有什么的吸引着他,亦或者再想这些什么事情。
左瞧右瞧,鸳鸯估摸着褚槐应该会持续这副模样一整天,也便不再向他搭话,学着他的样子,看向窗外。
......
“皇上,您可算是回来了,县令大人找了您许久。”夏渊才刚踏进府邸,小太监就匆匆忙忙地朝他走来,说话的语气听上去很是着急,“您究竟去了哪儿?”
“朕不过是去见了个老朋友罢了,发生什么了,如此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