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紧锁着眉头,却还是听话地张了张嘴,“小......渊......”
鸳鸯的声音听起来气若游丝,褚槐喂药的手顿了顿,还是将药送进了她的嘴里,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将药丸吞咽下去。
“咳咳咳......”鸳鸯忽然开始剧烈地咳嗽,拧紧的眉毛总算是放松了下来,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最先映入眼帘的还是褚槐与恕善担忧的神情。
果然是梦么......不然怎么可能会在恍惚间听见小渊的声音呢。
鸳鸯垂了垂眼帘,真想永远活在梦里啊。
“鸳鸯,你好些了吗?”
鸳鸯这才感觉到,胃部的抽痛感似乎减轻了不少,已经完全方才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了,“承蒙师父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是么......那边好。”
褚槐这才开始收拾起铺满一地的药材,掸去它们身上沾染的灰尘,重新放回了布囊中,最后将它们打紧结,甩在了背上。
“那我们就先走吧,给恕大师添麻烦了。”褚槐将鸳鸯扶了起来,顺手把法杖拔了起来,递还给恕善。
“两位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来府上小住。”
“这哪成,已经那么麻烦您,又怎好意思到您府上叨唠您呢。”
“这件事小生也有责任,明明两位是小生的贵客,却让鸳鸯姑娘在小生的地盘上遭遇了这种事,实在是过意不去啊,还请两位不要再推脱了,住到小生的府上,就当是给二位赔罪了。”
“那......鸳鸯你觉得呢?”褚槐有些拿不定主意,便扭头问向身后的鸳鸯
“那师父就不要辜负恕大师的一番好意了。”鸳鸯一想起在客栈时发生的这件事,就有些后怕,虽说恕善看起来也是有些阴森森,尤其是他那一直挂在嘴边的微笑,总是让她觉得怪恐怖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从刚刚两人的交谈中不难听出他在这个寨子里好歹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才刚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鸳鸯总归还是有些害怕,不过若是能住在他的府上,也要比两人在外头流浪要让人来得安心多。
“既然鸳鸯都那么说了,那便听她的吧,有劳了。”褚槐朝恕善行了行礼。
“褚谷主哪里的话,这边请吧。”恕善提起倒在地上的店小二,带着两人朝着枯树林外走去。
鸳鸯站在原地,看着褚槐走进枯树林的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就好像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从来不会让自己来定夺主意,也从未见过他如此担忧着急的模样,可这次却
“鸳鸯,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跟上啊!”走了几步的褚槐突然发现鸳鸯的气息离着自己越来越远,不解地回过头,却发现她还站在原地。
“啊,来了!”褚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了褚槐一眼,会心一笑,快步跟了上去。是自己多心了吧,师父这不还是和从前一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