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刚踏进寝宫,鸳鸯就被铺面而来的药味呛得一阵咳嗽。这药也忒难闻了一点吧?
鸳鸯原本还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失态了,赶忙捂住了自己还想继续咳嗽的嘴,看向了褚槐。只见他也是皱起了眉头,伸手不停地在鼻子前挥动着空气。
“屋子里怎么能这么闷?”
“回回大人,一一开窗,皇后娘娘就会浑浑身上下疼得不行,没没皇上的允许,奴奴婢也不敢擅作主张啊!”站在一旁的是一个端着木盆的宫女,战战兢兢地开口。站在皇上身边还能这么坦然说话的这个人身份也一定不一般。
“竟然是这样?关于这点为何徐太医没有告诉我呢?”
“这这我也是今天才知晓啊。”徐太医隐隐有种感觉,自从他带着褚槐进宫以后,自己是不是离被革职又近了一点?
“罢了,我先去看看皇后娘娘怎么样了,这里除了鸳儿,其他人都去外面候着。”
“朕也要出去吗?”夏渊伸手指了指自己。
“自然,还请皇上看好其他人,千万别让他们在我还没出来之前进来。”
夏渊沉默了一会儿,又朝着床上的温喃多看了几眼,这才说道:“行吧,朕知道了。”
说完,夏渊率先走出了寝宫。见皇上已经离开,其他的人也不敢再在寝宫中多留,纷纷走了出去。走在最后的小枝又多看了褚槐和鸳鸯一眼,这才为两人关上了门。
褚槐拉着鸳鸯往温喃的床边靠近,靠近床边的桌子上放着几碗还冒着热气的清淡小食,想来这应该就是方才遇到的那个小太监放着的,桌上的饭菜一口都没有动,也没有被收拾走,他们在等着温喃稍微精神点以后再喂她吃下去,只可惜
人儿裹紧了被子蜷缩在床上,前朝着墙壁一动不动。
“皇后娘娘?”褚槐轻声地唤着床上的人,只可惜,许久之后,也没有得到回应,“鸳鸯,帮我把她翻个身,这样我不太好看。”
“知道了。”鸳鸯轻轻地按住温喃的肩膀,摆平了她的身子,让她平躺在床上。
那张与鸳鸯相似的脸,瞬间闯入了两人的眼帘。温喃的双眼紧闭着,就连眉头也痛苦地拧了起来,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无血色,两颊瘦得凹陷了下去,无论是谁看了,都会对她产生一丝怜悯。
她的小腹突起,即使是该着被子,也能看清她已经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
褚槐将她的手从被子中拿了出来,搭上了她的脉搏,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两个生命的跳动,只是微弱到风一吹,就会消散一般。
“情况很不乐观啊,若是真的不能对症下药的话,皇后娘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怕是时日不多了啊!”
“那不如就让她病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