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了什么吗?”
“您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这有趣呢?”
“自然是有趣啦,不然我又为何那么辛苦地带着你去西域找七生蛊?”
“这您已经与我说过了,我也知道您是为了有趣才带我找七生蛊的,可您明明知道我很想除掉温喃,可您又为何费这么大的功夫去治好阿喃的病?还要替她调理身子?”鸳鸯觉得站着有些累,便随意找了一个掌柜的位置坐了下来。
“皇后娘娘的病?我应该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治好了皇后娘娘的病吧?”褚槐将所有拿出来的药材,摊在桌上,用牛皮纸包了起来,绳子扎了紧。
“可是您分明就……阿喃现在也没有再犯病……”
“其实我并不知道六毒蛊究竟是什么蛊毒,恕大师确实是有和我提起过,但是却没有与我细说该如何去医治这种蛊毒,我也是误打误撞用对了药,这才抑制住了皇后娘娘身上的蛊毒,六毒蛊什么时候又会苏醒我也并不知道,好在那日皇上直接来找我,也省得我再想别的理由,可以心安理得地借着皇上让我替皇后娘娘调理身子的名号,继续用那些药抑制她身上的蛊毒。”
“我还以为……看师父您自信满满的样子,我还以为您已经彻底将阿喃治好了。”
“若是不这样的话,皇上又怎么会给予我信任呢?之后只需要我再随意地说几句会不会是西域的探子想要谋害皇上之类的话以后,皇后娘娘若是有一天真的被人刺杀了,都不会有人将整件事与你扯上关系,再加上我不是让你装失忆?你只要别将你对皇后娘娘的所有恨意流露地那么表面,皇上是更加不会往你身上想的,”
“所以这么说来,师父您这是在为我着想?”鸳鸯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褚槐。
“不然呢?你现在才意识到我这是为了你好?若是我不这样做的话,夏渊第一个想到的就会是一心想让温喃消失的你,别说是让他爱上你了,以他现在的性子,说不定当场就会让你下去陪皇后娘娘,你的七世还没开始,就该结束了。”
“师父您说得对,是我着急了。”鸳鸯低下头权衡了一般褚槐的话,不得不说,他说的这一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极其有说服力的。
“好了,鸳鸯,该回去了,再过一会儿医馆的人该来了。”褚槐将一张洋洋洒洒写了几个潦草大字的纸条压在了算盘底下,拿起包好的药材弯腰从小门中走了出去。
鸳鸯好奇地拿起,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字,在辨认出字形以后忍俊不禁:“师父还真是不要脸啊!”
都这样写了,谁还敢要您的钱啊!
“鸳鸯!我听见你骂我了!赶紧地出来!别在里面待着了!你想被他们看到吗!”褚槐的声音从稍远了些的小巷中传了进来。
“来啦!”鸳鸯将纸条放回到算盘底下,小跑出了医馆,“师父我哪敢骂您啊!”
“就算你说得再小声我也能听得到!”
两人的声音逐渐被风吹散,所有能看到的只有被风吹起的那张纸条上大大方方地写着:替皇上拿了些药,剩余差的银子,就记在皇上的账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