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李程不断地起来折腾，吐得一塌糊涂。因为胃里翻腾得实在难受，一个人蹲在院子中痛苦得直叫。被惊醒的静波再也难以入睡。他想回屋，走到门口时，手来不及抓住门，脚迈在台阶上身体失去了平衡，“扑咚“一声摔倒在地。

听到声音静波被吓了一大跳。急忙跑出来看情况。他整个人侧躺在地上，难受得眼睛都不愿意睁开。看着他醉成这个样子，静波不由得感到一阵心酸。这个质朴、本分的男人到底历经了命运中多少苦难；承受了人生中怎样的悲欢。

静波蹲下身来对他说：“起来吧！我帮你。“

可他沉重的身体几乎瘫软无力，根本不愿意动一下。她拼尽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挪得动他。静波累得气喘吁吁，泄着气问：“你到底能不能起来？总不能睡这吧，“

他这才睁开眼睛，努力地抬起脸来看向她。难受得连连摇着头：“别…别动我…别动我，难…难受。“边说，边又要合上眼晴。

“不能在这儿睡。起来呀！你起来。听见没有？起来。“

静波拼命地大着声音对他说。

他摇摇头，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静波，口齿不清地说：“就…在这…在这，你…在这，我…要跟…跟你在一块儿。“

说完，痴痴地傻笑了起来。伸出手来试图抓住静波，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静波难以忍受地极力转开脸，试图避开他的气息，忍耐着说：“你不能在这儿，听见没有？这里凉，会感冒的。起来，听见没有！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