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起的瞬间吵醒了正在睡着的静波,她急忙起身循声拿过来一看来电号码是李程师娘打来的。心中十分疑惑,不知她为什么事打电话,之前都是直接跟李程联系的。蓦然记起昨晚发生的那场冲突,不由得猜想到李程是不是把一切都对她说了,请她来帮忙化解予盾的。那么,自己该被做出怎样的评判呢?带着疑惑和不安只好接听电话,相互间打过招呼,师娘直接问道:
“你今天有空吗?”
“有。”静波回答得有些犹豫。
“那陪我去趟医院。这些日子总是头昏脑胀的,特别后脑勺一宛一宛的疼得。吃了好些药也不见好。”
还好是这事,暗自松了口气。急忙答应道:“行,我陪您去。”她翻身趴了过来,用手拂起滑落的长发。“不过我还没起来呢,得晚一会儿。”
“不着急,早会儿晚儿都没事。”师娘宽容地笑着,带着几分歉意说。
约定好了见面时间和地点挂掉了电话。她侧头躺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困意再次袭来,只得立即睁开。坚决不能再睡了,刚才看过时间快够七点半了。强迫自己坐起来,脑子还在困惫当中。夜里睡得实在晚了,中间又频频醒来。难安的思绪久久盘旋在那场冲突当中。让她无比深刻的意识到,李程如此失控而又偏执的举动完全是因为对他步步相逼的结果。无异于举起刀再次扎入他旧日的伤口上。使得他们的关系突然恶化,几乎无从修复。李程尤其的沮丧,身心疲惫地向静波做着最后的挽留:
“别走行吗?就当给我一次机会。别再逼我了,如果你真的走了,再想让你回来可就难了。咱俩这次也就真的走到头了。”
同样气绥的静波最终放下了对抗的念头,极度的茫然中,不知该怎样做出原谅,长久的记恨下去又有失意义。正当静波准备上床李程正要接过她脱下的衣服时,静波出乎意料地停顿下来。头也未回对他异样平静地说道:“今晚,你别从这屋睡了。”
她的要求让李程始料不及,眼眸中复燃的希望逐渐黯淡下去。好半天也没有回应,站在那一动也没动。
“睡觉去吧!”静波提醒道。
“哦!”他这才转过身极不情愿地向外走去。快到门口时,静波又一次的说:“把门关上。”
尽管门锁已坏,失去了任何作用。静波再次看到门锁处开裂的地方,一时羞愤交加。当她洗漱完毕走出洗澡间的时候,听到声音的李程由厨房赶了出来,惴惴不安的对她说道:
“你,你起来了?也没多睡会儿,饭没熟呢!”
他更加的萎靡不振,眼底充斥着落寞,忧郁的神色间又带着几分局促不安,生怕一个不小心触破了刚刚维系到的这份合谐。
“你师娘刚给我打电话着。”静波边说边打量着他。
“她,给你打电话为啥事呢?”他也相当的不解。
“身体不舒服,让我带她去医院看病。”
“不要紧吧?”他极为关切地问。
“不清楚,想知道你自己打电话问吧!”
李程默然,静波又随口问道:“你没跟她提咱俩的事吧?”
李程当即一愣:“没有呀!”随即明白过来又做着补充:“我很少跟她提咱俩的事?”
看到他因被误解而微微懊恼的样子,静波心中了然。两人都没了下话。静波正要离开,李程又急忙说:
“我马上炒菜,吃完饭再去。”
静波没有回应就转身回屋了。
走到院子时看到相伴几年的车被砸得面目全非,正孤伶伶地停靠在墙角边,她满腔的怒火顿时升腾。
“我送你去吧?”李程追出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