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她只能带走一个。华儿才出生两月有余，不可能把他扔下。可她还想把大的带走，不管这病能不能治好，她都想跟孩子们在一起。

炕上小孩懂事地说：“娘，爹很孤单，我若离开了，他会更孤单。你带弟弟走，离开这乌烟瘴气的江畔，好好生活。爹爹就要回来了，让他看见你就不好走了。”

妇人眼中包含泪水，举步艰难走出茅屋，一步一回头。她真的很想把聂儿也带走，可是他不跟自己走。

“嘿～年轻人，你怎么了？”

尤华神思忽然醒过来，他现在正坐在一屋檐下，对面坐着一位老者，他正在给自己讲述破屋主人生前的故事。

心中思绪万千，他记不得这些。在记忆中，只有母亲勤劳朴实的背影，没有什么兄弟父亲。

老者步履蹒跚转身捡拾柴火，这破屋如今也只有这个用处。

老者把柴火添入火堆中，继续说道：“后来哥哥就病死了，老父亲疯了。这也不怪妇人离开，那尤文喜欢吃酒，吃醉了就会对苏果打骂，还会坐在村口大骂，得罪不少人。因此死后都没有去给他们收尸，有些年轻不怕事的，觉得让他们没个入土的地方也不好，就大着胆子进了这破屋。你猜最后怎么着？”

尤华一脸懵逼，不明白老者是什么意思，让自己猜吗？他可不喜欢猜这些，况且这破屋里的人，是自己父亲和大哥。

老者见他是在无趣，便说：“他们没有找到尸体，有人说是苏果回来安置了他们，还有人说他们被野兽吃了。总之这里成了废弃的地方，对了，小伙子你为什么来这里？”

尤华把烤架上鱼拿下来看了看，还没有熟，心中不免抱怨道‘都烤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熟？’

他不是不想回答老者这个问题，只是他没那么快接受。母亲从来没有说起过，他有大哥和父亲。但是母亲的确是江畔人士，名唤苏果，这支钗子和母亲那一只明显是一对儿。

“老先生，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和离？”

老者捋捋自己发白的胡子，一副深沉的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跟尤文自己有关系吧！他经常打骂苏果，他大儿子之所以得病，就是因为他让他大儿子误食了有毒果子，才会一病不起。”

“果子？那是啥玩意？”

“好像叫什么西窗果，那种果子看起来十分诱人，娇艳欲滴，让人一见就垂涎三尺。”

尤华现在脑中一片空白，心中后悔不该自己一个人来，应该叫上二当家一起过来。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声音：“那种果子奇小无比，成熟之后也只有芝麻大一点。整片西窗果看起来的确很诱人，但是如果散摘下也没有什么特别。”

尤华心里开心极了，刚想到二当家，没想到她就来了。

他立即腾出一个位子，让给孙羽。

孙羽对老者作楫行礼，老者报以微笑，孙羽才坐下。

“老者可是玄门中人？”

老者听言手中柴火倏然落下，心中暗道‘临渊阁二当家果然聪明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