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返面色有一瞬的复杂,随即又恢复如初:“柳施瑶昨夜被关进这里之前,就已经被人喂过秘药。待到药效发作,旁人只需略一引导,就会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知晓的说出来,毫无保留。原本主打算亲自出马,却因为洛云袖而改变了主意。”
叶息明了,类似“忆生”却又和“忆生”不同的药物。
“先别管她二人了,早膳快凉了。赶紧用了,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叶息起身坐到桌边,默默将早膳一点不剩的吃完。末了,眼见燕返端了托盘就要出门,叶息忽然起身将人拉住,没头没尾道:“那我呢?”
见燕返一时没反应过来,叶息只得将话点得更直白:“这顿早膳里,也有你说的那种秘药?”
燕返神色不变,喉头却滚动了一下:“……没有。”
“没有什么?是膳食里没有秘药,还是我没有被喂过秘药?”
燕返被叶息逼问地急了,甩开叶息的手:“不错!你确实曾被喂过秘药,而且还不止一种。否则,你以为你至今还能好端端地在这间屋子里自由活动,当真是因为主的怜悯?”
得到答案,叶息垂下头。所以同样被喂过秘药的自己,为何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忽然灵光一闪,凌绝第二次来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自己随后接的那句却只说了一半便心痛得说不出下半句。那么问题来了,当日自己想完整说出来的话语,当真是自己“想”说的吗?如果没有蔺非天事先给自己种下同心蛊,自己是不是就会原原本本的说出来?那现如今的自己又会是什么样的境遇?
燕返见叶息黯然垂头沉默不语,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努了努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便转身离开。燕返走后,叶息又在原地站了片刻,犹豫了又犹豫,最终还是又站了圆凳,再次往隔壁看去。
云袖不知何时已从床边滚到了桌子旁,就连圆凳也撞倒了两个。柳施瑶仍在床,原本收拾得还算整齐的床榻已是一片狼藉。凌乱的被褥满是抓挠的痕迹不说,其还带着斑驳的血迹。四角的帐幔已经塌了三个角,将床榻遮掩了大半。
此刻都安静下来的二人,也不知是累得睡着了,还是痛苦难当晕了过去。
叶息默默叹了口气,下地,将圆凳放回原位。
燕返说的更重要的事,会是什么?
叶息的脑汁没有绞多久,又有人推开了叶息的房门。来的却是几名妈妈,端着做工精美的衣物,几盒胭脂和饰物。这还是叶息第一次见除燕返凌绝,以及门外那些守卫之外的人。叶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有空手的妈妈二话不说直接前开始脱叶息的衣服。
“等,等下,我自己来,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