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在太行山的日子过得倒也挺快,自从思思那时候大哭一场后,太行山的一切便又风平浪静了起来。
罗义修在太行山也是一个人的样子,经常低着头在那里不知疲倦的画速写画。
又或者抬着头画水粉和素描。
思思依然没心没肺的嘻嘻哈哈的笑着闹着,也没有多么用心的去学习水粉和素描。倒是速写,天生的一般,临摹的总是高分。
就是不知道以后写生会怎么样了。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也没什么调剂。或许最让同学们兴奋的,便是太行山那喜怒无常的天气。
或许上一秒还晴空万里的太行山下一秒却下起倾盆大雨。同学们所在的地方,算是一户人家的阳台吧,当大雨哗哗下着的时候,经常会有水漫进来,虽然地基已经很高了。
但同学们所在的阳台上面有一些没有被遮阳篷遮住的地方,下大雨的时候全都被雨水毫不留情的冲刷了个干净。
而在木质阁楼下得思思他们便要幸福许多。最起码,不会被雨水淋到。
打个比方说,思思和罗义修所在的两端就像一个在阳台,一个在屋里。
受苦受难的反正都是罗义修罢了。
每次这种突兀的一下大雨,总会把他淋个透心凉。当然,和他挨着的那几排同学无一幸免。
思思也是暗自庆幸,分的画画的地方靠里了些。
有时候晚上,思思闲得慌了,便会给南星发发消息。
一些再简单不过的问候,却就像在这百无聊赖的太行山生活中给思思的生活增添了一些调剂。
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情怀的思念,都随着这几句问候的消息向远方的南星送去。
思思在上说:“南星啊,你说你在我那么多个孤独无助的夜晚里开导了我那么多次,帮了我许多,我该怎么谢谢你呢?”
南星回道:“不用客气。”
思思忽的又想起南星,曾经跟她说,赵文豪也选择了艺术。忽然间就想问,赵文豪有没有来呢?
思忖良久,思思打字道:“南星,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赵文豪也选择了艺术,那么他这次有没有来太行山历练啊?”
“没。”
“呀,好吧。我还想着,太行山这里有好多特产,可以让你的好兄弟给你带回去一点,看来这下不可能了。”
姑娘眼珠一转,又回道:“不过我也可以帮你带,如果你给钱的话?嘻嘻。”
看似一句玩笑话,却让手机那端的南星思索了好一会儿。
最后,躺在床上的南星静静的回了一句:“算了吧。”
思思却没愿意就此结束话题,她依然不依不饶道:“不如这样吧,到时候我去看看,反正也快回家了,给你带点纪念品回去,就当报答你了。”
手机那端的南星微微一愣,继而把消息框里打好的两个字“好啊”硬是给改成了:“随便。”
姑娘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样去回应。虽然偶尔也会想起她,但南星的直觉告诉他,她不适合他。他对她的感觉应该是不喜欢的吧。
其实很多时候,就如一句古话所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像现在的思思和南星,或许不经历点什么,永远不会知道对方在自己的心中到底是否重要吧。
时间,总会冲淡一切。包括那本来就不甚牢固的感情暗恋。
可惜,上天到了毕业也没有给这两个人一次机会,一次重新衡量对方在自己心中地位的机会。
思思看到南星的回复,微微愣了下,但依然快速的回复道:“嗯嗯。”
末了又加上一句,“睡觉了喽,拜拜。”
“睡吧。”至此,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