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那嘴给小爷闭上。闭的严严实实连缝都不许留,小爷才没你这么老的弟弟呢!”
顾不夭才懒得搭理郑炳呢,没看顾夭爷现在一心都扑在密道上了嘛。
扛着一只能折两个自己那么高还有一大段余的汉子,也是很挡视线的好不好,何况后面还拖了只时不时就坐地上的,这破道越往里越坑坑洼洼,现在都没摔一跤全靠顾不夭眼神好了。
郑炳也想把自个的嘴闭上,他也不想说,但是不说不行啊:
“爷!大爷!祖宗!
弟弟再,不是……小的再说一句,就一句!
咱不能再往里走啊!就咱仨人进去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啊!”
郑炳心里苦啊,哇哇苦的那种。
他是挺想进去的,只要进去了活一天就加一份儿钱呢,可这前提是能保住命啊!
他心里是万万不信顾不夭的,别看这娃娃现在好像很厉害,谁知道遇到危险她还靠谱不靠谱,万一她嗖一下子跑了,就他和郑乙这两下子还不被人啪一巴掌呼死。
更何况就被扛的这会,郑炳心里也琢磨着,那群汉子保护自己是因为自己有用。
这娃娃来的挺蹊跷的,说不好就是东临城那帮子鳖孙故意找来的。
脑子看着还挺聪明,多半也是看出来自己挺受保护挺有面子才扛自己跑的,自己被扛跑,后面的汉子们还想进来的指定得追过来,到了里面这些人就是成不了这娃的帮手也能帮她引开点儿危险。
那群汉子和这娃娃怎么样都不重要。
问题是,万一这娃和那群汉子谈崩了,不在一块合作,他和郑乙可咋整,万一这娃不识货,又不放了他们俩,那不完犊子了嘛。
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顾不夭一个在郑炳心里从弱不禁风、可怜巴巴、进来送死的幼崽,成了一个被人精挑细选、力大无穷、没安好心眼子的……幼崽。
要么说顾不夭觉得男人想一出是一出,那心眼子深的黑不出溜的看不见底儿呢。
奔跑中的小脚丫一顿,又放慢速度继续跑起来:“说说,里面到底有什么?你们又是在这儿干嘛?听你们说的一句半句的意思好像还挺危险的?”
顾不夭有直觉,每次有架打的时候她的直觉就贼灵贼灵的,就好像现在她的左眼皮都快自学成才翩翩起舞了,一看就是有好事啊。
郑炳咬咬牙,他也拎不准顾不夭到底是哪儿派来的知道多少,心里一阵琢磨到底是说了实话。
“我……这知道的比旁人也多不了多少。
大概是七八年前吧,那会我才在出来混没多久,我们那边面上太平,背地里也是什么都有,乱成一团。
像我这种,若是自己混,要么一辈子不出头,要么就是不知道得罪了那路高人直接被弄死。
谁还没点儿坐人上人的心了……”
“说重点!再磨叽揍你了嗷。”顾不夭一个大白眼翻出来打断郑炳的絮叨,一个大老爷们这怎么能磨叽成这样。
“咳咳,反正重点就是后来我认了个老大,然后知道了有这么个叫试炼场的地儿,然后打听了七八年,今年这才算摸着门。”
大头朝下还紧抓着一个胖的隐蔽的郑乙,要不是天性话多,换个人张张嘴怕都觉得窒息,这会被顾不夭打断郑炳也就歇了絮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