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着脚丫子的精壮大汉,空出来的那只手握着一个圆咕隆咚的震滚滚,盘着一条腿靠着墙坐着。
“喂!那个谁。”粗狂的声音满是不客气,“你怎么知道这震滚滚里头全他娘的是鸡毛的?”
不客气的语气简直可以称的上质问了。
正对着门的墙角里传出好脾气的男声解释:“在下不才,曾有幸了解了些震滚滚的制作过程,若是有杀伤力的震滚滚要比这沉的多,这个重量的多数都是些孩子玩的恶作剧罢了。”
这声音好像山涧的清泉,清凉干净,一听到就让人精神一震,好像酷暑难耐时饮了一碗冰镇梅子汤,顺着喉咙凉快了整个人。
若是有乐意欣赏的人,此刻怕是会迫不及待的冲上去,一睹这人的真容。
可惜这儿只有个抠脚大汉,而且最他娘的不耐欣赏这好听的声音。
抠脚大汉关宏没拿震滚滚的那只手,立刻伸出小指头,使劲挖挖耳朵,挖完左耳挖右耳,还使劲打了个哆嗦,一脸的受不了,仿佛耳朵受了什么不得了的糟蹋。
“靠!你他娘的能不能不娘们唧唧的说话,这儿又没个老娘们儿给你勾搭!
真汉子要敢于用粗狂的声音面对生活,而粗狂的声音以震……震啥为佳?”
“振聋发聩?”柳轻舟笑脸一僵,不过一向的好脾气还是让他,淡淡的提醒一句。
关宏一拍大腿,激动的不得了,声音越发粗狂:“对!就是那啥的发亏!还是你脑子好使,就是可惜你那声音了,要是和破锣一样,老子一准儿和你拜个把子!”
柳轻舟抿抿薄唇,心累的合了合眼睛,他并不想让自个的声音和破锣一样!
此时的顾不夭带着她还热乎的两个小弟弟四次拐进一条小路。
软糯的小脸越发严肃。
等到第五次拐进一条小路,顾不夭的小脸严肃又悲伤的好像准备上坟一样。
郑乙大胖胖欲言又止的抹了把脸,一手的汗,他一路扛着郑炳这么大一爷们也是很累的好不,要不要这么折腾胖子啊!
“嘿嘿,那个……啊,对了我叫郑乙,这个炳哥,也是我的债主之一的货叫郑炳,还未请教这位……小祖宗,如何称呼?”
“凉州顾不夭,你可以叫我顾小夭,顾小爷,或夭爷。”
一趟一趟走的顾不夭的小奶音都沧桑了。
再走下去别说小爷的面子,连小夭的面子都要丢到姥姥家去了。
郑大胖胖点点头,挑了一个他能接受又不谄媚的称呼,并完美的无视掉凉州两个字:“顾小夭啊,那个咱们已经是第五次……走过这儿了啊……”
顾不夭一个菜刀眼飞过去。
郑大胖胖身形一僵,而后立刻讨好的笑了笑:“当…当然了,我这样的凡夫俗子肯定是不能知道小夭你的用意的,但是再这么走下去,有小夭在危险不怕,但咱们要是没拿到令牌的话,日落时分,咱们可就……输了啊!”
想想那些没有令牌又输了的人,郑大胖胖甚至有种拉着这俩小伙伴互相掐死的冲动。
好在被揍的一身青皮加一个黑眼圈儿的痛,让他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