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儿全身发抖地站起来走向没有任何反应的兰迣。
屏幕外面的白双笙看清迟儿的样子后感到震惊:“白双!?”
男子的右手食指抵住自己的嘴:“嘘——”
白双笙的视线挪回到屏幕内容上。
“不许去!”王后拉住了从旁边经过的俊秀丫鬟。“奶娘也站在一边去。”
奶娘抱得更紧:“王后啊!您不是想主子想的以泪洗面吗?您今日怎么动手打起来了?您这可是第一次打主子啊!主子是您唯一的孩子,打不得啊!”
兰迣走过来拉起奶娘:“您和迟儿站在一边就行。您还要提防着别人,免得我的身份泄露。”
“啪——”又是一掌。
“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既然知道为什么上战场?!”王后握住兰迣的肩膀,“连迟儿都不带。你就不怕那些人知道后羞辱你吗!”
兰迣退后两步对着王后磕头:“娘的心情孩儿理解。如果王室不出面,以任国军队的强悍定会攻破我国的边境。到时,亡国的可就是我们!”
王后也跪在地上抱住兰迣。“王室之人不一定非得要你去啊。你个傻孩子!”
兰迣毫不动容:“当初百名大臣上书要求王室子弟,的确没有点名是王之子。是国师私下找到孩儿,让孩儿去的。国师说孩儿命中带凶,若不经历磨难就会给双亲带来无可估量的后果。”
王后此时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是抱着兰迣无声的哭泣。
宫殿外的兰候只是停下看了一眼就走了。
消了气的王后小心地给兰迣覆冰消肿。“为娘听说你带着罗毅?”
兰迣坐着小时候的小木桩乖巧的任由王后摆弄。“嗯。”
“罗毅那孩子可是你的心上人?”很是飞速的问题。
兰迣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不是。孩儿没有!咳——”
王后又转给兰迣梳头:“战衣没换,头发都打结了,你可从没如此窝囊过。”
兰迣低头:“那是娘没见过孩儿杀红眼的模样。下了战场,回到军营后几乎是倒头就睡。衣服也是一连七日不换不洗。换做以前,肯定是嫌弃死自己了。”
王后看着镜子里浅笑的兰迣,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心疼。“来人,给公子备水,迟儿留下伺候公子更衣。”王后把藏在袖子里的檀木木梳放在兰迣的手里。“娘记得你喜欢这个香气,派人出去找来最新鲜的檀木,亲自盯着他们做成的。原本是在你十一岁那年的生辰送给你,谁知这一放就放了七年。娘先去你爹那里哄哄他,七年了也不知道存了多少气了。”话语里先是无奈后又宠溺。
兰迣起身行礼,目送王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