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姚和周仁怀在三十个亲兵的陪同下往俾县策马疾驰。
李松林站在城墙上一脸阴冷的看着离去的余姚。
俾县,牛皋忙着练兵,张龙和肖勇待在兵营,张飞去了燕云山,奕雷带着张虎站在墙头静静地看着修武县的方向,奕雷已经收到余姚的回信,对方准备拿钱赎人了。
三十二匹快马很快映入眼帘,奕雷认出了余姚,回身往城下走去。
余姚面无表情的看着奕雷,眼前的男人身材修长,穿着黑色长袍,发髻下是缭乱的头发,黑色的高筒靴上沾满了灰尘。
妈的?这就是大兴的主君,倒像个不修边幅的暴发富,余姚在心里吐槽到。
“想和你说话可真难”余姚怨念着说道,打仗的时候叫了奕雷几声,奕雷没有鸟他,让余姚觉得好没面子。
“哦?是吗?”奕雷轻笑道,不再言语。
奕雷就说这么几个字让余姚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其实和奕雷说过话的人基本上都有这种感觉。
“兴君真是个人物,八百人,多么重的政治资本,说放就放,亢都校尉,一个铜板就能赎,佩服佩服”周仁怀看似是在恭维,其实是在试探。
“我想怎么做不关你的事,也没有给你说明的必要,在你们眼中重要的东西,在我眼中也许一文不值,所以不要用你们那些低下的价值观来衡量我,不然你会被打脸的”
我去,这人说话真他妈的气人,什么叫低下的价值观?老子的价值观可是崇高得很,周仁怀不忿的想到。
“钱我们带来了”周仁怀真的从怀里扔出一枚铜钱,看着飞在空中的铜钱,奕雷侧身躲过,然后指着落在地上的铜钱说道。
“你看,你们校尉的命在你们眼中就像这枚铜钱一样,毫无价值,可以随便乱扔,别人看到都不想弯腰去捡,甚至还会踩上几脚”
“你够了没有,是你说一枚铜钱也可以的,现在耍这种无赖的招式想干嘛”余姚脸色铁青,这人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说了一枚铜钱赎人的是他,现在又拿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的来说事,简直贱到了骨子里。
奕雷脸色轻松的扬扬头,“放人”
说完后果断的回头就走,丝毫没有再和余姚说话的意思,走了几步,奕雷停下脚步,悠悠说道,“修武县是个坑,希望你不要被埋在里面”
余姚不屑的说道:“那是对你们而言”
“是嘛!走着瞧,回城”
那一枚铜钱静静地落在泥地里,没人去捡,余姚不费吹灰之力就弄回了所有的降卒,本应该是件高兴的事,却有种被人耍弄的憋屈感。
杨嵩被放了,走出城门的时候完好无损,大兴并没有对他怎么样,甚至连盘问都没有,真是稀罕事。
“走吧!”余姚憋闷的说道。
周仁怀沮丧的摇摇头,他其实想借这个机会和奕雷谈一谈,那料到奕雷是这么个性子,根本没有好好说话的打算,言辞犀利得能呛死人,不过想想也对,不是这个性子也不会做出那些事。
此时,修武县一片混乱,八百降卒发现情况不对,一秒兵变,八百余人丝毫不怂,捡起木棒砖头就开打,遇到同乡朋友就拉上一起干,喊杀声充斥着整个修武县,东北人彪悍的性格在这里得到充分体现。
俾县战火还未熄灭,修武县又扬起战争的硝烟,这是李松林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结果,这也是东北玩家为什么步履维艰的根本原因。
不要以为穿上你给的铠甲就是你的兵,就会对你无条件服从,让你随便使唤,要牢记,脱下那层皮,他们就是土匪强盗,分分钟教你做人,东北老玩家喋血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