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久之后,安母觉得自己肩膀上的女儿安静下来了。
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女儿居然是哭累睡过去了。
也许是痛痛快快的哭泣过一场,安母心情很愉悦。
嘴角上挂着她都不知道的笑,这手指头刮了刮安佳婉的鼻头,“小淘气,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我刚刚还以为你长大了呢。”
笑笑摇摇头后,安母小心翼翼的把安佳婉慢慢的放回床上躺着睡。
病房里面的暖气拂面,熟睡中的安佳婉舒服的呢喃了一声。
晚上,办完事回到自己办公室的贺钰看见自己办公室桌上的资料。
“谁放的!”
“这是固三按照九爷你的意思,每天只要安小姐有什么大动作,都要向你汇报的资料。”
冷固弯了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回贺钰的话。
贺钰“嗯!”了一声,边扯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边依靠在办公桌的角看手上的资料。
诺大的办公室里,冷气来回晃荡着。装饰简约但又不是品味的办公室,冷固第一次觉得待不住。
晚上了,窗外的马路依旧车水马龙。有赶回家吃饭的,也有赶着去应酬的。
而此刻寂静的办公室让冷固心里有些发毛,因为他太怕医院里那位小祖宗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
贺钰把文件甩在办公桌上,从桌面拿起一支雪茄,含住了在嘴里之后才点燃。
那缭绕的烟雾,让冷固看着后背都发凉。
此刻,他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
因为他感觉这样的九爷他着实看不懂,总觉得不管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我怎么不知道,失音也是可以传染的。”
“没有,没有,九爷,刚刚很抱歉,失态了。”
“这世上最没用的就是道歉,跟着我这么多年还没学会这句话吗?”
这话就像木瓜掉进水里一样,咕咚一声。冷固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发麻了,西装裤下的脚踝就像敷上了冰块。
那冷冽的冰感从皮肤上逐渐侵入到骨里,然后又通过血液散漫至全身。
假装的咳嗽一声后,冷固抬起头来。
两眼正视前方,双手贴着大腿的侧边,腰杆站得直直的如同高山上的松树。
用昂扬又有力的声音,对着贺钰说:
“明白,九爷。稍后我自己就去财务部门报到,告诉他们扣半个月的工资。”
贺钰没有接冷固的话,而是又拿起手上的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才慢慢的吐烟气出来。
诺大的办公室里又安静起来,冷固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惧怕过。
静到冷固自己都快待不住了,贺钰才开口。
“我身边需要的是有能力办事的人,没有能力办事的人,该回哪里就滚回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