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静妃认定了我和娘娘有关联,静妃与娘娘又不睦,怕,怕一定会报复我和我的女儿的!”
“她敢?”
玉斟恨恨啐了一口。
“她凭她是谁?皇上的公主也是她轻易报复的?再说,姐姐不必与她撕破脸皮,只要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静妃爱女,更多多带着宜妢公主去走动走动,宜妢不是姐姐的女儿,她也不会轻易抓到把柄!”
成嫔静静听着,手指不停扣弄着裙子上的绢花,有数不完的心事。
“娘娘替嫔妾思虑得如此周全,万事无利不做,我不知道娘娘是不是想听以前的事儿,还是想拉拢嫔妾对付静妃?”
“现在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也不会让你做,毕竟你现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我也相信,终究有哪天是你请着我,让我和你一起解决掉她!”
玉斟一摸,知茶盅里的茶水都凉了,又让竹清上了新茶。
“茶水以凉,姐姐喝下一盏热茶后,妹妹也不留你了,再多待静妃怕是会更疑心的,你只说来我这谢我的恩德就好,旁的姐姐自然会说!”
“可,可经文你的那句诗是那个意思?”
“是,若姐姐不那么做,来日后那个未死疯子的疯话,怕是会让别有用心,气急败坏的人拿起来伤了姐姐和公主!”
“疯言疯语岂能当真?”
“那日本宫也被流言所困,身陷囹圄,费尽周折才得保全自己!”
成嫔也是聪明人,也不贪一杯热茶,匆匆告辞离开了。
回到佳镜宫,便得收拾物品,准备搬去长明宫了。
“嫔妾给静妃娘娘请安了!”
下人们收拾着,成嫔不得不来到正殿,准备给静妃解释。
“睿妃好样的,轻轻松松就把你拨开了?”
静妃低着头,勾着线,一点一点拆着手里的黄鹂花肚兜,手劲儿之大令成嫔心神惶恐。
“娘娘,嫔妾怕这是着了睿妃的道,娘娘千万不要相信别人所言!”
“什么别人所言,本宫只瞧着佳镜宫小,留不住咱们的成嫔娘娘,既然留不住成嫔,那就留下公主!”
静妃又提到宜婘公主,成嫔胆寒心惊。
“宜婘是我的命啊,娘娘!”
“哦?你这是说,若我留下宜婘必然会虐待她,苛责她?要了你的命?”
静妃这一笑比不笑还可怕,成嫔软软地趴在地上。
“嫔妾不敢,嫔妾只是不想母女分离!”
“哦!这样,那你以为搬到长明宫就不用母女分离了?本宫没忘记,宁德妃和宜妢公主就是母女分离,哦!也不对,那叫阴阳相隔!”
谈到了这个死人,成嫔更是怕了,两眼愣愣地瞅着静妃。
“你的那本佛经呢?就是睿妃亲手写的那本,本宫想看看你的那本!”
“都是一样的,娘娘何……”
“本宫就要看你的!”
静妃是咬牙切齿低吼出来的这句话,成嫔一个脑筋转过来。
“昨夜被我烧了,睿妃的东西,我觉着不详!”
“这样啊!”
虽然静妃可怖,但到底没有丧心病狂搜查成嫔寝宫,而成嫔也小心,把那佛经藏在首饰盒里,还用自己的小锁锁着。
“如此一来,你就要走了,你走之前,本宫可有几句要交代的!”
静妃变了一个颜色,浅浅笑容如梨花晚盛,看不清许多容颜。
“宜婘公主你自己照顾,可需要谨谨慎慎的,本宫可不希望你自己抚养公主出现什么事情!”
成嫔咽了口水,点了点头。
“多,多谢娘娘记挂宜婘,嫔妾,嫔妾带宜婘感谢娘娘抚育之恩!”
“嗯,还有一件!”
说着,静妃将手里被拆的凌乱的肚兜甩给了成嫔。
“嘴巴老实些,你想鱼死网破,可结果就是,没有网破,只有大鱼和小鱼双双死在江河中!”
“是,是!娘娘的秘密也是我的秘密!”
成嫔吓得频频磕头,静妃只说了一句乏了,便回内宫休息了。
待静妃离开,成嫔觉着得到片刻的如释重负,身上早已被冷汗浸透,冷风吹动汗水将所有的寒冷带进骨头和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