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各位主子娘娘!”
赫舍里夫人慌忙跑到暖阁,万贞见她这般,疑惑起来。
“昭妃的胎?”
“皇上,昭妃娘娘宫里的开水被下了灯心草,就在平日所用的瓷壶里!”
不仅仅是万贞和皇后吃惊,玉斟也蹙眉不展。
听着赫舍里夫人所说,原来今夜生产慌乱,没有人注意烧开的水里有什么东西,结果那瓷壶竟然真的有些许灯心草,灯心草入水又烧开配在安胎药里,其功效无异于直接服用灯心草。
“现下阿巴若太医已经用催胎药了,但愿昭妃吉人天相!”
过了三个时辰,天已蒙蒙凉,昭妃如愿以偿产下皇八子,哭声洪亮,昭妃生产废了好大力气,已经昏厥不醒。
“恭喜皇上,恭喜昭妃娘娘!”
万贞帝笑得眉飞色舞,亲自取名八阿哥为肃璲。
八阿哥生下来就健壮无比,然而阿巴若太医却跪下来赶忙磕头,不敢起身。
“八阿哥生得好,你有功!”
万贞将八阿哥交给奶娘,指着阿巴若笑道。
“皇上,臣有罪,臣起初见昭妃娘娘被灯心草所致体虚难以下胎,用了一剂催胎药,谁知,谁知这药用下去,昭妃娘娘的身子,怕,怕以后再难成孕了!”
万贞皱了皱眉,玉斟同样如此。
“罢了,昭妃与八阿哥能平安,也算你将功抵过!”
东方漏出鱼肚白,清晨的阳光打在玉斟的脸颊上,懒洋洋的是身子,停不下的是脑子。
“催产药就这么厉害?昭妃生下八阿哥就再也不能生了?”
玉斟坐在软骄上,眯着眼睛。听着风吹过耳畔。
“谁知道了?灯心草的事儿皇上下令彻查,昭妃这一胎看得这么紧也挡不住别人害她!”
“我始终纳闷,指导索绰罗氏的背后之人到底是哪位?竟然隐藏得天衣无缝?”
昭妃绝育,好歹留下一个皇子,也算能出人头地,与睿妃,静妃平分春秋。
梅素偷偷从金玉宫出来,与黑纱女子再次相聚于秋凉湖。
“这次算她命大,还有福气生下八阿哥!不过以后也别想在生了,只要我能为皇后娘娘谋得个皇子成为嫡子,太子,那就算昭妃她生出金子来也没用!”
梅素呼出一口气。
“流芳宫那头可安排好了。”
“你就放心吧!”
翌日,流芳宫昭妃身边有两个太监上吊自杀,在查灯心草之事竟然毫无头绪。
昭妃生产完,身子虚的很,加之又有灯心草的作用,足足躺了五天才能下床。
“这次也是额娘的不是,没能替你防住她们。”
“鸢尾花那次足见宫里人难缠难斗,而额娘你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怎见过这样阴毒的手段?”
听说自己日后不能生孩子,赫舍里夫人不停叹气,而昭妃却不当吃颗小辣葱,无所谓模样。
“额娘,我已经生下肃璲,也不用想睿妃那样怀来怀去,多辛苦不是?生一次就是百般算计,我可不想在被算计一回。”
其实,只有昭妃自己心里清楚。
在产下肃璲的一瞬,她曾经大吼一声。
“陈宫辞!”
自己已然对不住她,还与别的男人生下了孩子,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在拼上自己的性命做无意义的事儿。
之后,昭妃做完月子,已经是冬至月,赫舍里夫人离宫回府。
而同时,古讷氏产下死胎,听说这个胎儿都未成型,明明是足月生产,样样吃食药材都仔仔细细,怎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只有昭妃知道,是古讷氏沐浴所用之花瓣儿掺杂血色鸢尾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