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你跟有妇之夫如此亲密约在酒店房间会面,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之间是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我垂眸,冷冷笑了一下,他还真是没猜错,我跟林萧之间的确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只不过,这是他的不可告人,却不是我的。
这些记者从哪里来的我不知道,眼下这个困局如果我不想办法解决,那么将会有更多不利于我的负面报道跃然纸上。
再之后,悠悠、外婆、甚至是顾爷爷,都可能受到牵连。
我可以不顾及自己,却没办法不顾及他们。
清了清嗓子,我举起手中的盒子道,“里面的先生认识我已故的母亲,他约我来,只是为了交给我一些我母亲的遗物而已。虽然我理解狗仔想抓爆点新闻的心情,但毫无事实依据的猜测诽谤,是不是太有违职业道德了?!”
“慕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否认你跟这位先生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吗?可如果只是单纯的交给你遗物,何必约在这样暧昧的地方?难道不是为了掩饰你们正当理由下,不正当的行为吗?!”
记者咄咄逼人的追问让我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在尖锐的各种声音中,我忍不住回头朝沙发上端坐着一动不动的男人看了一眼。
如果此时,换成是林若涵被记者围攻,他还会这么沉得住气吗?
左不过,是我这个人在他心里没什么地位罢了。
早就知道的事实,却还是在此刻给了我尖锐的一刀,刺得我心脏一阵绞痛。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那一抹不易察觉的软弱已经消失不见。
我后退一步,将盒子放在脚边,然后从容不迫的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红本本,“既然你们一定要问,那我干脆针对昨夜被顾公子赶出家门,以及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事情统一做一个说明好了。”
记者们定定的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激动兴奋的光芒。
都说人类的骨子里对弱者都有一种下意识的同情,可为什么这条亘古不变的定律在我这里,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迎接我的,从来都是落井下石。
雪中送炭?没可能的!
深吸口气,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对我未来的生活乃至于人生掀起滔天巨浪。
可如今,我也顾不上这许多了。
“首先申明,公布这件事情我也是实属无奈,因为我实在没有想到,籍籍无名如我,居然也会吸引到狗仔的目光。”我将手里的红本本打开,“而我更加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再正常不过的夫妻吵架,居然也会被渲染得如此巨大。”、
“夫妻?!”记者们被我的话吓了一大跳,面面相觑,“你的意思是,你和顾少,你们……”
“没错,我和顾子言结婚了。”我坦然的笑眯眯的将手上的红本本往他们面前递了递,“你们如果有兴趣,可以去名证据查查登记情况,或者是公章和编号,看看我手上这个本子是伪造,还是真实。”
“慕小姐,”有女记者脸上的笑意一下变得充满了讽刺,“临城人尽皆知,慕小姐一身名利全靠睡功,而顾少却是临城人人想嫁的国民老公,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若说传言不尽属实,若你当真和顾少结了婚,以顾少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被外界如此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