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到达飞云阁。
一众帅佐见到他们都高兴地围了上来。
关于之前发生的事情余勇都已经详细和他们讲过,而且说出了余氏想和徐氏联姻的想法。
徐云左手挽着徐谦右手挽着余沧海道:
“老子说:祸兮福所倚,这次余帅遇险,反倒促使了我们飞云堡内部团结,我和余帅这对老冤家也变成了新亲家,哈哈哈......”
众人纷纷道贺。
余南溪满心甜蜜,落落大方道:
“届时各位叔伯喜酒一定要喝得尽兴呀!”
众人一阵大笑,纷纷称赞道:“南溪现在颇有巾帼英雄的豪气呀!”
徐云将余沧海扶到第二把交椅上坐下,让徐谦站在飞云阁的中间。
他走上台阶道:
“谦儿的勇武诸人都已经见识,如今又获得朝廷的封号,老夫有意将堡主之位暂传谦儿,目前正值飞云堡危难之际,他若是真能让飞云堡渡过为危难,则说明他又有经理之才,如此则文韬武略俱全,我将正式传于他堡主之位,各位帅佐意下如何?”
余沧海哈哈笑道:
“正合老夫之意!都亏谦儿,我等现在是官军,不是杂牌军啦!”
江氏、薛氏和姜氏本就以余沧海马首是瞻,如今余徐成为一家,他们更没有话说,都点头表示赞同。
陈仲平早就希望看到飞云堡团结一致,所以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徐云满意地点点头,让人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他身边,招呼徐谦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
“谦儿,你坐上堡主之位是飞云堡大事,本当大肆庆祝一番,可是如今飞云堡面临危机的关头,我们也就低调处理了。
如今的危机,处理得好,我们就是一年饿肚皮的事,处理得不好,可能是堡毁人亡的下场,你仔细听下......”
余沧海插嘴道:
“堡主,事情的大致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
他把碰到征粮使的事和余勇说的情况复述了一遍,然后说道:
“关于陈家坞的情况,你和谦儿再说说。”
徐云道:“原来如此,倒省了我一番口舌。
关于陈家坞,它的兴起,也是近几年的事情。
坞主陈霸天乃强盗出身,杀人不眨眼,唯利是图,狡诈圆滑。
他在大晋和胡人之间游走钻空子,几年下来在黑白两道胡汉双方中都吃得开,于是招募流民,建立了陈家坞。
通过不断蚕食吞并周围的小堡,渐渐坐大,如今连他旁边的柳堡都感到岌岌可危。
最近几个月,陈霸天更是变本加厉,自封为太守,把手伸到了谯郡,狮子大开口要各中小堡坞纳粮,如果纳不出就带着军队以扰乱抗胡大业为名来剿灭!”
徐谦道:
“这么猖狂,那么谯郡的大堡就不管吗?还有朝廷的军队呢?”
“陈霸天现在军事实力狂涨,而且自封太守,各大堡坞自保不暇,哪还敢出头!
至于所谓朝廷的军队豫州刺史祖约部队,向来是坐山观虎斗,谁给好处多就替谁说话,陈霸天早就用金银绊住了他们的脚!”
“如此说来,我们这次若是交不出粮食,陈家坞就有借口对我们动手了?我们究竟还剩多少粮食?”
徐云沉吟了一下,这数字是堡中的绝密,若是泄漏了关乎堡中的安定,不过既然已经让他代理堡主,就要把该知道的告诉他。
“军粮还有两千石,够吃半年,各家各户也还有一些口粮,不会超过一千石,所以,就算飞云堡的人半年不吃不喝也无法交差!”
“这.......那如果去借呢?”
几个帅佐发出一阵骚动,姜育成道:
“如今陈霸天疯狗一般到处要粮,中小堡坞都勒紧了裤腰自顾不暇,大家都把目标朝向了大堡坞,挤破脑袋借粮,我们飞云堡未必能借得到!”
他说这话时时不时看向徐云几眼,那其中的意思就是你徐云人脉太差,连老丈人都嫌弃你!
徐云当作没听出话外之音,他是绝不会去找萧家堡要粮的!
徐谦想到柳如是让他有困难找他,于是说道:
“这次我在柳家堡侥幸救活了柳堡主,我可以试着问他借借!”
所有人一听都喜出望外,连忙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谦给他们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陈仲平听完后道:
“谦儿原来还是妙手神医,我们飞云堡的士兵有福了!”
徐云连连说了几个好好好,没想到这样的难题在徐谦那里早已有了答案,他说到:
“事不宜迟,谦儿你即可修书一封向柳堡主说明情况,我安排人快马加鞭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