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等她说话,继续道。
“你有你的不甘心,我也有我的不甘心,大家都是一个目标,为何不合作一把?”
杜灵溪趴在桌子上,看着他沙哑笑着,笑的双肩颤抖,笑的整个身体都在剧烈颤抖,急剧讽刺道。
“呵呵……掌事,你也有不甘心的时候?”
掌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似乎在研究她为何会用这种语气问话。
杜灵溪见此,趴在桌子上的手指,一下下点着桌子,随后苦笑地看着他摇头。
“掌事,你也不过如此,是我太高估你了!高估你了!”
掌事看着笑的发狂的杜灵溪,莫名的摇着头,随着她低低笑了几声,抬眼看着她笑着说。
“那你是答应了?”
“不答应!”杜灵溪收住笑声,冷冷地盯着他沙哑说着,“和你合作,就是与虎谋皮,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复仇!”
掌事看着她,拍着手掌哈哈笑着,掌声在房间中清脆有力。
“你笑什么?”杜灵溪站起身,冷漠地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笑容的表情里,看出一点不寻常。
可是失败了。
掌事拍着手缓缓站起身,比杜灵溪高处一头的他,低着眼与她对视着,慢悠悠说道。
“跟我合作,我会让你如愿以偿,你自己,只会像过街老鼠被一群侍卫追着逃,不仅报不了愁,还会连累不该连累的人。”
杜灵溪心脏一沉,看着他的黑瞳剧烈收缩着,沙哑呢喃。
“你……都知道?”
掌事古井般的眼神带着深不可测的力量,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所以,和我合作,你不会吃亏,最多就是多吃点皮肉之苦。”
杜灵溪盯着他,下意识后退几步,身后的椅子被她后退的小腿碰到,磨着地面发出粗糙之声。
“好,我答应你。”
杜灵溪睫毛颤抖,缓缓开口,不知为何,她总有种这个人对自己有利的想法。
是冲动还是信任,是骗局还是阴谋,我杜灵溪做的决定,永不后悔!
“好,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掌事朗声开口,似乎是因为合作的原因,两人的关系融洽了不少,至少杜灵溪感觉,空气中没有那么大压力了。
“合作愉快!”
杜灵溪看着他笑着说道。
这时掌事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蓝皮书,递给杜灵溪说。
“烈酒还需火候,火候不到,味不够足,这是给你的,好好练。”
杜灵溪眼前一亮,上次他给的内功心法就很好,这次不知道是什么?
接过书本,依旧是破旧不堪的表皮,甚至比上一本破损还要严重。
蓝色的表皮如同被老鼠咬过,破烂的几乎无法粘连在一起,上面细碎的纸张,却诡异地没有掉下来。
这本书,似乎是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
杜灵溪心中腹诽,盯着蓝色书皮上的黑色字迹辩认了半天,也没拼出来到底是什么。
“不用看了,你只要照着上面勤加练习,就会明白这是本什么书的。”
掌事的声音缓缓飘来,杜灵溪沉默不语,将书放进怀中,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道。
“我是不是还要在地牢里呆着?”
掌事点头,完全没有表现出,属于合作伙伴的同情和喜怒,一张平凡的脸上,似乎永远只属于平凡。
“只有地牢里的人,才能进入竞技场参赛。”
掌事说着,抬眼看着杜灵溪,重重地嘱咐道。
“你以后就叫火女,这是所有竞技场参赛人员的统称。”
“呵呵……”杜灵溪沙哑笑着,眼中充满了恨意和嘲讽。
“火女?我看是他们懒的叫名字,才会直接给个称呼,一个地牢里等死的人,谁会去管他叫什么?如果没有竞技场的存在,那些地牢里的人恐怕活不到今天吧。”
掌事赞赏地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你说的没错,没有竞技场的存在,这些地牢里的人怕是早就死了,可是有了竞技场,死的人会更多。”
杜灵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句话的弦外之音是,有人利用竞技场,抓一些无辜的人进地牢来比赛。
不过她可不相信,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掌事是个大善人,做这些事情只是为了救地牢里的人。
看破不点破,杜灵溪一脸冷笑,因为她自己也不算个善人。
在这里,只有那些让人恶心的欺骗和玩弄。
“鄙人姓阎,你可以叫我阎掌事。”阎掌事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缓缓说道。